秦书钧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如同惊雷一般在他的脑中轰然炸开,他猛地跌坐在椅子上,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下,混乱的思维也因为大哥的名字而渐渐变得清晰,最清晰的却是那一阵来自心脏深处的疼痛。
“还说她有一个当医生的儿子,说起来的时候,她满脸骄傲。我当时不知道,现在想来她说的医生儿子应该是你。”
“杀死你的母亲,不是我,而是战争。”清桅沉声道。
秦书钧突然双手抱头,深深地埋在桌面上,痛哭起来,一声一声嘶吼,听得人心发颤。
清桅看着秦书钧悲痛的样子,她纵然百般不想提起这些残酷的事实,但她知道这或许是她自证清白最后的机会,也是他唯一的机会。她在不仅在救她自己,也在救他。
“你说她亲眼看见是我把你母亲推下了楼,我不知道你说‘她’是谁。但我也有人可以证明我没有推她下楼,并且我随时可以请他帮我作证。” 清桅说到此处,声音顿了顿,视线看向左侧的墙面,她知道陆璟尧就在那面墙之后,而她所说的话,他也一句不落的听到了。
若是之前,她从不觉得自己有能力让陆璟尧帮她作证,但此时,却不知为何有了莫名的勇气与信任,她就是觉得陆璟尧会帮她。
“当然,即使我没有证人,如果你想对簿公堂,我依然有办法证明我的清白。”
“你想怎么证明。”好一会儿秦书钧才沙哑着声音问了一句。
“那与你无关,我要说的事已经说完了,信不信随你。”清桅起身,从手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秦书钧手边,“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秦书钧拿着信封翻看了一下,对清桅问道。
“我在寺里为你母亲立了往生牌,这是地址,有时间你可以去看看。”清桅说着淡淡看了一眼秦书钧,准备出去。
待清桅走到门边时,秦书钧突然叫住她,“清桅……你不想知道她是谁吗?”
清桅回身看他,她知道她赌赢了,他眼里恨意消散,俨然恢复成了她曾经熟悉的学长、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