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大每年新生有三千多人,不可能一性把人拉去靶场练习,分批次进行,16日是首批学生去练习打靶,最先去的是军训一营。
新生们中秋节只放半天假,也没谁怨天尤人,很大一个原因也是因为第二天开始要轮流去打靶练习,谁都想摸摸枪,人人卯足了劲儿坚持军训,就怕被剥奈打靶的机会。
时逢假日,每天天亮后交通堵得严重,学生要去郊外校场打靶,必须得起早摸黑,赶在市民出行高蜂前赶至靶场,以免在路上误了时间。
因此,凌晨四点半,拉哨集合。
一营去打靶,人人闻哨而起,其余三个营学生不用早起集合,同样,以后到二、三、四营集合时,其他营学生也不用跑去凑热闹。
一营的学生以最快的速度列好队,跟着教官爬上卡车,关上车门,卡车队摸黑出发!
人上了年纪,容易惊醒,凌晨哨声一响,燕鸣也被惊醒,曾经多年军人生涯,让他保持住了良好的习惯,当即呼的爬起来。
燕行也醒了,拧亮放枕边的手电筒:“外公,是不是受惊了?”
“没有。”手电光照得宿舍朦朦胧胧,燕鸣看到孙子也坐起来,不太好意思:“小龙宝,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没有的事,我是听到学校军训学生集合哨声才醒的。”
“刚才的哨子声是催学生集合啊,要拉练吗?小……同学是不是也去?”燕鸣心中有几分怀念军人生活。
“不是拉练,是要去打靶练习,小萝莉今天不去,她的班级行程安排在明天。”燕行早早得到了学生打靶练习安排的行程表计划,他知道每个营的顺序。
“小龙宝,我们……早餐能不能跟小同学一起吃?”燕鸣小声的征求孙子的意见。
“以后有机会再说,今天就不吵她了。”
“噢。”燕鸣心中失望,小女孩做的饭真香,吃了一顿晚饭,他现在还回味无穷,而且,他昨晚吃了那么多,竟然没有消化不良,以致换了个地方竟没失眠,睡得格外踏实。
他不好强求孙子的朋友,也不好再强求孙子留他在学校玩,什么都没说,自己又躺下去继续睡觉。
燕行也没有再说话,继续睡回笼觉,他知外公想在学校玩两天,可他明天有事,今天必须要送外公回去的。
凌晨一营集合,乐小同学睡在空间里没受半点影响,她梦里又听到了琅琅书声,那声音伴随她一夜,待准点醒来,空间有微微的光亮。
一夜好睡的乐韵,翻身爬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仰望天空,昨晚梦里的声音好熟悉,那种熟悉感,比上次感觉更近了一分,每每感觉近了近了,又冒出一层雾阻挡于眼前,总让人触摸不到声音的庐山真面目。
呆坐几秒,站起来活动手脚,然后,心头一跳,感觉……空间有变化!
举目四望,一眼就发现了最大的巨变:那棵龙血树恢复了一半活力!
她一直隔三差五给龙血树浇水,观察它,它始终保持缓慢恢复速度,那速度能分分钟逼死火爆脾气的急性子。
而今一夜之间,偌大的龙血树躯干内纤维血管里的水分足足填满了一半血管位置,树皮如被人抹了一层油,泛出健康的光泽,树叶也焕发生命生机。
巨大如华盖的龙血树,散发着碧莹莹的绿光环,那蓬勃生机充盈着空间,令整个地方都变得生机勃勃,能感受到旺盛的生命力量。
看到高耸如云的龙血树的变化,乐韵惊喜的“嗷”的跳起来,撒腿冲向龙血树,狂奔而至,绕着圈种树的花圃转悠,边转边观察,把它全身上下扫描十七零八次,记录下来的详细资料存进大脑。
转悠几圈,人立在树下仰望大树树冠,喜不自禁,像个小傻子似的笑歪了嘴,龙血树终于回复大半生机,照此以往,很快就能取血竭,甚至也许很快就能开出灿烂的花朵。
站立半晌,再观察,空间没有宽幅没有变化,没有扩宽,也没有缩小,昨天丢进空间的古懂玉石再也看不见灵气,全部只余下它们本身所带的光环。
空气吸纳了灵气,受益的是植物,一夜之间,不仅龙血树有了精神,就连苹果、香梨、山竹、面包果树、古蕨等树苗都长了一截,面包树和古蕨长得最快,长了足足有二尺高,枝嫩杆壮。
药田里的作物有如吃了助长剂,节节拔高,果蔬再次挂满枝藤,尤其是香瓜、哈蜜瓜,南瓜,外相漂亮诱人的瓜滚得满地都是,就连种花盆里的葫芦瓜、苦瓜几样瓜也不甘落后,硕果累累;药材么,那欣欣向荣的画面能让人想纵声长歌。
乐韵看着那片药材先是惊喜,然后就是觉得手脚发酸,那块红薯原本预计拖到明天挖,可现在它的藤叶有点像缺水的迹像,也代表着已经到了一个周期的大限,今天必须要收挖。
还有百合、茯芩、山药、石斛等,有些必须要收摘,目测,她整个上午大概都要耗在空间打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作物长得太好,有时让人兴奋,有时……也让人颇感头痛。
经历了一番心情起落的乐韵,揉揉自己的太阳**,庆幸自己幸好早早把骨折的裂缝补好了,要不然,手不能用力,这叫她咋整?
巡视完工,坐下,打坐。
晚打坐,早打坐,不变的作息规律。
一个钟后,乐韵爬起来冲进药田,以能与风速相提并论的最快速度摘收了松茸,再去摘香瓜、哈蜜瓜、南瓜,其他的事先搁着,等吃饱再处理。
拼命完成苦工活,累得一身香汗泠泠,衣衫半湿,她回到宿舍也没空洗澡,匆匆刷牙洗脸,连早餐也没空整,回空间吃水果当饭,再次急三火四的收摘果蔬。
当乐小同学清晨还没吃饭就忙着收获时,燕家祖孙俩也起了个早,洗涮一番,去宿舍食堂享受用完具有青大特的早餐,燕行送外公回家。
青大的老生们大部分还在睡觉,没去打靶的新生们准时起床,叠被子,洗涮,飞奔去吃早餐,再飞奔到各训练场。
国防生们也没敢怠慢,提早到场,孙同学跑操,其他同学先养精蓄锐,等快到开训前三分钟,人员集合列队。
王自强和众教官们准时上工,检查自己所带的班级人员,倏地发现一个同学鼻青眼肿,形如猪头,眉头皱成了川字:“王修文,你又跟谁打架了?!”
被点到名的王修文,发出又破又哑的声音:“报……报……”报了半天,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那嗓音就像喉咙被割破了似的漏气。
“你们谁来代他解释?”王少校以凌厉的眼神扫视全班同学,隐忍着怒气未发。
“报告教官,王修文昨晚喝高了,去卫生间不小心摔了,所以弄成了那样子。”同班同学立即向教官解释原因。
王同学昨晚在ktv时脸上呈现青一块紫一块,好在还能看得过去,今早起来,脸肿成了猪头,连他们也差点认不出来是谁,那样子,真的是连他爹妈都不认识了。
他磕到了喉管,又喝了酒,那嗓子也受不住双重打击,完全沙哑得不成样,用老人的话说叫“祸不单行”。
“你们班昨晚去喝酒了?”王少校脸阴晦不明。
“是!”全班学生呐呐的、老老实实的承认喝酒的事实。
“昨天中秋节,你们去喝酒,我没理由罚你们,可你们自制力太差,喝出后遗症来了,不能不罚,全体跑三圈,罚一百俯卧撑。”
“是!”
一个班的国防生没有任何异议,整齐的应了一声,立即调转方向,全班列队跑向操场跑道。
王少校盯着学生跑完三圈,做完一百俯卧撑,正常训练;其他班学生就算有看到国防生被罚,也没空冷嘲热讽。
中秋节后的第二天,昨天兴奋了一天的人们又兴高采烈的出行或享受假期,出游的人仍然多如牛毛,车子不胜枚举,到处不是车就是人。
就算出行艰难,晁家三兄弟也携妻带儿女的各自回娘家去中午饭,晁老爷子和晁老太太就呆晁二家,他们老胳膊老腿的折腾不起。
临出发前,打包些礼物,美少年和晁二姑娘俩蹲在东厢与上房之间的一角空隙,围着一只大脚盆,在装大闸蟹。
晁宇博是不敢去捉的,他怕被钳,小时候被蟹钳子夹过,他没痛哭,可惜身体底子太差,抵抗能力弱,感染细菌发高烧,住了半个月的院,从那以后,晁家上下一致不让哥儿碰鱼啊虾啊蟹那种东西。
少年不敢捉蟹,他帮着扯袋子,晁二姑娘拿着铁钳子,从网兜子里夹出螃蟹,再放进美人弟弟扯开的袋子里,姐弟俩配合的极好。
“二姐,不要搞混,记得最大的那只腿脚齐全的要单独装,那只我要带给乐乐。”眼见二姐玩得开心,夹这只夹那只,夹着螃蟹玩耍,晁宇博不得不提醒她。
“我懂我懂,这只腿脚齐全的大家伙是给小团子的。”晁二姑娘夹住一只约有一斤重的大蟹,把它举起来,大闸蟹举着大大的钳子,众足齐舞,凶相毕露。
“二姐,不要弄断它的腿脚,乐乐想要一只有完整大钳子的螃蟹。”二姐玩起来就忘乎所以,晁宇博也是醉了,再次扯来一只网兜扯开,等着装最大的那只凶悍的家伙。
晁家几位大家长分好礼品,跑去看两孩子有没装好蟹,结果看到姐弟两个在玩耍,一个个悠然大笑。
“阿福,时间不早了,不要玩了。”
姑娘是个女汉子,晁二夫人有时也特别头疼,女孩子嘛,还是像阿明那样的淑女比较省心,当然,女汉子也让人放心,至少不用担心总被人欺负。
晁家三兄弟忙跑过去帮忙,发现两孩子装了半天,才装了一小袋子,他们也是醉了,不知该怎么说两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