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田村的人口比梅子村的人口还要多一些,但住得比较稀散,而他们的村办楼很小,是座三间的平房。
虽然是在路旁,门口并没有什么停车的地坪。
蓝三将车停在一户人家门前属于私人地盘的小地坪上,看到主人出来,递过去一包烟,说借他们的地方停一下车。
屋主人是位五十来岁的男人,接过了烟,也客气地招呼人进家里坐,然后才问问找谁,听说是乐姑娘来找村长,立即帮打电话给胡村长。
乐韵下了车,待屋主打了电话,道了谢,又向他了解下水田村最近几年的耕种收成和村民赚钱的门路。
胡村长闲着没事跑靠近街头的人家打牌消磨时间,接到村办楼旁村民的电话说梅村乐家姑娘来了村里在找他,牌也不打了,爬起来就跑。
当他拼了老命地跑回村,在快到村办楼时就见乐姑娘被三个高大青年簇拥着站在某民家门口,与他们村的住户聊得风生水起。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胡村长,缓了缓气,由狂奔改为小跑,气喘吁吁地跑到村人家门口,看到墨镜帅哥们望来,惊得一下子就绷直了老腰。
“胡村长,是吧,莫怕,你先喘顺气。”萧少朝着一个激灵站得笔直的老年人笑咪咪地打了招呼。
“呃,好好,好的。”胡村长一边抹汗一边扶了扶老腰,赶紧呼气顺气,缓了缓,缓过气,试探着问:“听说乐家姑娘找我?要不,去我家?”
“不用,去村办楼说吧。”乐韵向居民道了谢,率先走向下水田村的村办楼。
乐家姑娘不愿去家里,胡村长也不好多说,赶忙跟上乐家姑娘和青年们的脚步,路上也不敢问乐家姑娘找他干么。
到了平房前,他掏出钥匙串开了接待室的门,请青年们进内,再拿出取暖用的电暖炉通电。
他想用电热水壶烧水泡茶,柳少笑咪咪地劝阻住了他。
胡村长有些不安,坐下后清了清喉子,细声细语地问:“乐小姑娘来下水田村想了解些什么,但凡我知道的,我有啥讲啥。”
“是有个事,胡村长与王亿家是五服以外七服以内的亲戚,对吧?”乐韵没说什么事,先问人家的亲戚关系。
“算是吧,从我往上第五辈的女老祖宗是王亿那个王家的姑奶奶,我跟王亿家算是亲戚。”胡村长不明白乐家姑娘问亲戚关系干什么,也不敢隐瞒,实话实说。
“你家两个儿子和你的侄子、外甥,以前都在九稻小学、初中和县三中工地做工,也报名想去我在南疆的工程继续打工,是吧?
王亿家的儿子没去做工,但王亿同宗的王家人与婆娘,王家媳妇们的娘家也各有人去了学校工地做工,没错吧?”
乐家姑娘提及工地,胡村长紧张得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乐姑娘,是不是……他们当中有人在工地上做了错事?”
“他们在工地上有没做错事,我倒没去查,王迢与倒台了的黄支昌老婆和黄支昌老婆的娘家勾搭上了,王迢应该收了人家的好处,甘当走狗,说动了王家某个媳妇给梅村的张科做媒,想将与我周伯离了婚的蒙某人与张科凑合成一对,他们想让蒙某人和李小妍在梅村搞事给我添堵。”
乐家姑娘平淡的说出王迢与黄支昌老婆与某人娘家勾搭成奸,胡村长听得目瞪口呆,王迢与黄支昌相关的人搅和在一起,他是嫌命长了!
听说王亿同宗媳妇去将蒙某人与张科凑合,胡村长差点被口水呛着,脸都变了色:“保媒的是王家那个蠢货?”
“保媒的人是李小妍奶奶家同一个村嫁到王家的女人,我也没记她的名字。”乐韵慢吞吞地说出蠢货。
“乐姑娘,我在这里等等,我去骂醒那蠢货。”胡村长说着就想出找王家某个媳妇算帐。
“别急,我还说完呢。”乐韵笑咪咪地:“我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但我不会一棒子打翻一船人,以前王迢一家子欺负我,我也没报复他们,学校工地招工人的时候,我也没跟建筑公司说不收王迢那姓人去做工。
那些人啊,赚了我的钱,转身就想搞事给我添麻烦,所以,这次我在南疆的工程招工时会将下水田村王迢家的同宗王姓人排除在外,并且王家五服五族内的亲戚也一个不招。
这次,我的条件只限王姓与亲戚中的部分人,他们家还不安分,以后我在家乡投资时,不管招什么工,王亿那一姓的王家人和他们的亲戚一律不要。
如果下水田的民风不好,或许我会考虑将整个下水田村的人排除在外,以后但凡是与我相关的生意,或者与我认识的合作商,招工一律不收下水田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