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乐家南边楼房传来大门开启的声响,四人一致扭头望了过去。
乐家南楼一楼的大门开启,大狼狗从堂屋蹿了出来,转而乐家姑娘跨出了门,乐家姑娘穿着一身火红的大袍子,从袍子底下露出的裙摆也是红色。
她跨出门,回身将大门合拢,套上了外栓,再转身走向北楼,大狼狗连蹦带跳地跑在前面,跑三两步又跑回去抱她的腿,看起来开心得不得了。
刘桐周春梅盯着乐韵,乐韵就扎了个高马尾,却戴了一个像皇冠一样的黄金发箍,镶着红红绿绿的宝石。
人披着一件像是大风衣一样的大袍子,以红色绸缎为底面,绣着漂亮的花纹,有些花纹金灿灿银亮亮,特别亮眼。
袍子的衣领开到了底,不知道是怎么扣起来的,只看见胸部下悬挂着一块边缘镶裹着金边的绿色玉。
乐韵手拢在了宽大的袖子里,慢吞吞地挪动,衣袍时不时地掀动一下,露出里面的红裙。
刘桐周春梅盯着乐韵,看到她走到两屋之间的巷子时朝自己看了一眼,莫明地打了个寒颤,一时不敢喘大气儿。
当乐韵来到了地坪,刘桐想叫乐韵说她以前给喂奶的事儿,就见乐韵又望向她,那目光将她从头扫到脚,刘桐只觉后背里像滑进了一条蛇似的,寒意从脚底一下子蹿上了天灵盖。
突然来的冷意,让刘桐全身都僵了,动都不敢动一下。
乐韵淡淡地扫视刘某人,这人当年对着随时都可能夭折的她,做下那般的恶事,如今竟然没有丝毫心虚与愧疚心,活该无福无寿晚景凄凉。
周春梅么,那就更不用说了,若不悔改,霉运不散,哪里能落得了好。
观望了母女俩的气,乐韵收回了目光,走向满爷爷。
看着小伢崽走来的周村长,脸上一下子有了笑容,当小伢崽近前,将人给拉到身边:“你咋下来了,课上完了?”
“还有一节课呢,听到有人来找事儿,下来瞅瞅。”乐韵缩着脖子,乖得像只小鹌鹑儿。
“谢礼已经给了周家,已经跟你没关系,你周伯很快就来处理,你就别跑来喝西北风了,你不去给乐善上课就进堂屋烤火去。”
周村长看小伢崽那是千好万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侧身将小伢崽给推进乐家堂屋。
大狼狗也溜进屋,跑晁老太太身边撒娇卖萌。
周春梅在乐韵看来时,心头发冷,恨不得将脸藏起来,乐韵什么都没说,她却连动都不敢动。
刘桐被看了一眼就已经浑身发冷,根本不敢吱声,更不敢叫住乐韵说要谢礼的事,当听到周村长说的话,心头重重地跳了跳,周村长的意思是说乐韵将属于她的那份谢礼给了周夏龙?
她也不敢问,只盼着周夏龙快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