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志盯着他，带着审视，探究，疑惑。

然而苏景年的眼神太真挚，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苏启志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即便这事不是你做的，但你确实有过伤害瑾南的心。”

小主，

“就凭这点，苏家的其他长辈都很难再容得下你。”

“爸，我只是一时糊涂，说完那些话，我就后悔了。”

“但昨晚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就像有预谋的一样，我根本没有后悔和挽救的机会。”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我真的不可能伤害小瑾。”

“我可以为了小瑾连命都不要，我爱她，又怎么可能伤害她呢？”

苏启志脸色铁青，怒斥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瑾南是你妹妹，你怎么能爱她？”

“爸，我知道我不能爱小瑾，我没有资格爱她，也配不上她。”

“所以我很努力地想要放下，但我做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做不到。”

苏景年捂住胸口的位置，“我只要想起小瑾，这里就会痛，已经到了快要走火入魔的地步。”

三言两语间，他便成功地将矛盾转移到爱小瑾这话题上，从而淡化了是否伤害小瑾这件事。

苏启志紧皱着眉头，眼神复杂难辨，“景年，你是我和晓真的孩子，跟瑾南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呀。”

苏景年知道父亲的意思。

母亲曾经为苏启志流产了一个男胎，后来嫁给父亲后，才怀了他。

当时母亲找了大师，将那流掉的男婴的魂魄引到他身上，所以他其实是苏启志的孩子。

当然他很清楚，这只是母亲临死前，希望他能被苏启志善待而编造的谎言。

苏启志对母亲有着很深的愧疚，也许他知道这是个谎言，又也许他不知道，真的信以为真。

他作为受益者，自然继续扮演着这个角色，但这也绝了他娶小瑾的可能性。

“爸，我跟小瑾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在生物学上不是兄妹，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

他的眼神带着期许。

苏启志的脸色刷地黑如锅底，执起桌面上的印章，二话不说就砸向苏景年。

苏景年完全没有躲，生生地受住了，眉骨的位置瞬间被划开了一个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不稍片刻，鲜血便染红了他半边脸，显得十分触目惊心。

苏启志眸色一紧，快步走到他面前，一脸心疼，“你......你怎么不躲？”

“这一切都是对我的惩罚，是我该受的，所以我不能躲，也不会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