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这件事说来话长,你知晓宫中,有个东越国质子吗?”
“知晓,他怎么了?”苏明妆知道这个人。
那可怜的质子是公主童年时的玩具,她曾劝过公主,别用真人当玩具,公主不肯,她也就没劝,毕竟……她从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因为这件事,她记住了质子。
后来她与裴今宴和离后,辗转在其他男子身边,从他们的只言片语听说,那质子死了。
死得悄无声息。
裴今宴继续道,“那质子住在瑞阳宫,正好在我巡逻路线上。我路过时,偶尔见瑞阳宫门开着,他站在院子里,不知在张望什么。见面的次数多了,便好奇进去询问,问他有何需要。他说了声没有,便转身离开。
当时我并未多想,出瑞阳宫继续巡逻。后来与同僚说起质子,才明白,整个宫里,没人与他说话。适逢我手边有几本书,便送了过去。后来,每隔一段时间,我便送几本书,谈不上交情和情谊。”
苏明妆问道,“今日将军突然提起质子,应该有别的缘由吧。”
裴今宴点头,“今日下午,坤宁宫的安公公来,说明日公主想带质子来国公府做客,问我是否能与人对调,空出来一天招待他们。”
苏明妆吃了一惊,“明日质子要来?”
裴今宴不解,“你为何吃惊?难道这质子还有其他渊源?”
苏明妆不动声色地圆了过去,“之前经常听公主提起,不过公主已经三年没去玩……见质子,突然听说两人见面,还要把质子带来国公府,比较吃惊。”
裴今宴也没多想,“原来如此,你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别的事,我去母亲那坐坐,和母亲说此事。”
“没了。”苏明妆起身相送。
裴今宴也起身,走到门口,他脚步迟疑了一下,坚定的眸色,有了一些柔软,语调低了一些,“你,要一起去吗?”
苏明妆,“不了,你先去。”
“好。”裴今宴便大步离开。
少顷,
男子前脚刚走的,苏明妆后脚就回了房间,关了房门,这才宣泄出喜悦——质子来国公府,是不是说明,质子的“宿命”改变了?
质子的“宿命”改变,会不会顺便也改变其他“宿命”?
对于她来说,这真是个好消息!
高兴!
太高兴了!
前些日子的郁闷心情,一下子一扫而光,她甚至萌发一个念头——要不要帮质子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