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酌又道,“还有一种情况,不知你是否听说。”
“什么?”
“抢军功。”
裴今宴疑惑,“抢军功?军功这东西,谁打赢了就是谁的,怎么抢?”
“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他们有的是手段。”裴今酌,“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将在外、朝内无人不说,朝内若有仇人,那后果,就更不堪设想了。”
裴今宴知晓里面腌臜,表情绷紧,面色铁青。
苏明妆猛然想起,严家姐妹曾诋毁文官,说武将在外的功劳,都被文官抢了去,难道……说的是这个?
之前她只以为是栽赃、恶意中伤,但如今想来,她们说的不无根据。
同一时间,她又想起——梦中,裴今酌入朝为官时可挨了不少骂,说他身无功名,以裴家祖宗功绩逼迫皇上,强行索要官职,有损裴家中正清廉的风格。
凭关系当官,并非先例,但包括当初裴今宴入刑部,也是从最底层做起,而非直接高官厚禄。
她曾猜想,是因为国公府实在需要银两,所以裴今酌宁可自毁名声,入宫捞金,现在却觉得——他入朝,是为了做裴今宴的“朝内人”。
国公府如果想延续家族荣光,光在京中做不大不小的官职,很难有大的发展,只有重新上战场、立军功。
而梦里裴今酌腿残,无法上战场,只能让裴今宴上,裴今酌便干脆牺牲名誉,为堂兄做朝中的后盾。
苏明妆刚想到这,就听裴今酌道,“今日我请你们来,便是想和堂兄重新商议国公府未来发展打算,以及我们兄弟二人的分工。”
苏明妆屏住呼吸——所以,事情的发展,又要与梦中一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