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与其他小家庭分开坐不一样,他们两人被安排在了一起。
苏明妆低声道,“眼花了吧?我家的人有些多。”
她没说的是,今日只是大人休息,小辈都在学堂还没回来呢,几位兄长的妾室也没出席,如果都来,主院的厅堂怕是坐不下。
裴今宴小声回答,“还好。”
他从小就有识人本领,对人脸记忆深刻,别说这些人,便是再来两百,他也不会花。
但紧张是真的,内衫已被冷汗浸透。
苏夫人笑容温和地对裴今宴道,“听说你公事繁忙,好容易今日休息一天,还要来这里,辛苦了。”
裴今宴急忙起身,拱手道,“苏夫人之言,令小婿愧怍万分。前几日未能陪明妆归宁,小婿实怀疚歉。幸得学士与苏夫人宽宥谅解,吾感激至极。”
苏夫人一愣。
苏夫人身旁的大儿媳傅云芝,见气氛略有僵硬,便圆场道,“裴将军,都是一家人,别这么客气,你再这么下去,我们也要端起来了。”
老大苏锦言见夫人来圆场,也陪着道,“是啊,听说国公府清静,突然看见这么多人,是不是觉得闹?放松一些,一会我们就走了。”
裴今宴急忙起身,“苏主簿言重了,在下不觉得闹,还觉得气氛融洽、其乐融融,国公府望尘莫及。”
苏锦言笑着摆手,“坐下,别说一句话就站起来。”
“是。”裴今宴僵硬地入座。
苏锦言见场面还是尴尬,便主动道,“你竟知我在国子监任职主簿?”
裴今宴下意识想站,袖子被苏明妆拉住了,他窘迫得耳根红了,“知晓。”
苏锦言挑眉,“提前了解过?”
“并未刻意了解,只是之前听过,便记住了。”
老三苏瑰文指着自己,“那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裴今宴答了出来。
“那他呢?”伸手一指身旁的苏家庶子。
裴今宴也答了出来。
众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