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酌的笑容更苦,“那书生恶毒,断了手后,知晓斗不过皇家公主,对苏家有所忌惮,便把气都发泄在我身上。
他先是煽动文科举与武科举的对立,激发广大落榜书生的愤怒,然后又编排我为上位,不惜勾引京城双珠,用美色疑惑她们给我铺路。
这不是最阴险的,最阴险的是他们手段隐蔽,先是用左手写一些纸条,趁人不备到处散播,这样即便所有人都知晓是他们做的,却空无证据。
这还没完,当时甘霖楼还有不少目击者,他们起初是愿意帮我辩解,但这群丧心病狂的书生竟说他们是为了攀附富贵,暗示只要帮我做说话,就能在玉萱公主和苏家得到好处。
那些文人被破了一身脏水,自知疯狗惹不起,便明哲保身了。”
裴今宴听后心口堵得慌,“真是气死我了!我们武将在前线马革裹尸,就为了保护这种败类!?”
裴今酌也是郁闷,劝解道,“大哥息怒,凡事还是要往好处想,这种疯狗败类毕竟是少数。”
“呵,少数?那些明哲保身……算了。”裴今宴郁闷道,他知道自己愤怒改变不了什么,只会给自己添堵。
他虽束身自爱,但还没迂腐到以为凭自己的力量,可以天下大同。
天下,何来大同?
他能做的,便是眼不见为净,做好自己便可。
突然,裴今宴捕捉到一个信息,他疑惑抬眼,“我送信给你,让你来京城,本以为你会推脱,没想到竟痛快答应。难道……也因为此事?”
裴今酌苦笑,“大哥英明,瞒不住你,我在扶城……名声是越来越臭了,我都怕哪天这消息传到父亲耳中,父亲饶不了我。”
“……”
想起二叔那不近人情的强硬性格,裴今宴也是无奈,“这样吧,到明年科举之前,你就在京城,别回扶城。扶城那边交给我,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