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那样恨你……”
搭在肩膀上的手指又紧了些,艾薇吃痛,轻声叫唤了出来。
“嗷哦!这很痛,碧翠丝!”
“我……我……”
一滴滴温热的液体滑落下古铜色的脸庞,全数掉在了艾薇的后脖。
“是从什么时候……”
碧翠丝的嗓音沙哑过了头,分明是预想中的答案,可等到亲耳听见时才发现此前的准备都是徒劳。
“从我们在山洞里种植完欧若拉种子,满身污泥地走在学院的走廊时。”
“临近魔咒课考试,太阳刚好落山的时候,那天是周四,我们忙活了一整个下午。”
碧翠丝轻声说道,她说得极其流畅,仿佛发生的事情就在昨天。
“可我不记得我们之间出了什么差错……”
“山洞里闷热潮湿,我们浑身都湿透了,还记得吗?”
“我们穿着宽大的雨衣,额头贴着被汗水浸透的发丝,指甲里满是土黄的淤泥。”
“来不及清理,我们脸上满是灰尘,马靴踏着杂草,发丝缠着蛛网,满身都是臭烘烘的蚊虫尸体。”
“出山洞时,我们互相嘲笑着对方,你说我是一只鼻涕虫,我说你是一只腊肠狗……”
“就因为这点事,你跟我生气这么久?”
碧翠丝的眼里重新闪起了恨意。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光彩照人,根本不像一只腊肠狗……”
贝尔垂下了眼眸,眼底没有一丝光彩。
“但我确实是一条鼻涕虫。”
“我想我明白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艾薇轻轻叹了口气,她觉得惋惜不已,仅仅只是女孩之间的小摩擦,居然让两人陷入了这样的境地。
“你明白吗?”福尔摩斯用胳膊肘戳了戳莫里亚蒂。
“我明白。”莫里亚蒂并未移开眼神。
“动动脑子就知道的事情,福尔摩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