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斯泽难得好脾气,依言起了身。高拔的身躯笔直而修长,阴影投掷下来,令偌大的客厅都暗了两分。
念时悦撇着脸故意不看他,察觉余光里视野些许暗了下来。
她顿了顿。
迟疑的下一秒,站着的男人折身挤进了她单人沙发里。
有人强行加塞,念时悦被迫往旁边挪了点,瞥他一眼:“说我胖了还挤过来。”
要不要脸啊。
她的画外音刚落,耳边飘进一句冷淡的嗓音:“这儿凉快。”
“……”
说着一条手臂毫不见外地缠上来,念时悦被他身体热量裹着,差点没笑出声,但她忍住了,绷着脸说:“那你自己待着吧。”
这么说她倒也没走。
老太太看不懂年轻人的世界,莫名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她边起身边嚷了句:“茶怎么还没上啊。”
老人家略微佝偻的身躯渐渐匿进拐角。梁斯泽偏头,张唇咬了下念时悦的左耳。
痛感连带着湿软的舌尖一齐划过,念时悦瑟缩了一下,立马捂住了被侵犯的耳朵,故作惊讶:“哪来的狗。”
男人不紧不慢地拿开她的手,长指从后穿入她的指缝,严丝合缝扣紧那一刻,他语气极轻:“上楼,我告诉你。”
“……”
威胁中夹杂了几丝轻浮。念时悦的确有些害怕,“不去,我要吃饭。”
他引诱似的,用低懒的嗓音在她耳边蛊惑:“那先吃点饭前甜点。”
她下意识纠正:“不是饭后。”
话刚出口,空气诡异地静了那么两秒。
念时悦脑子一秒冒出一个字,组合起来就是:要完。
梁斯泽也不说什么了,默然从沙发里起了身。
位置变得宽敞了,念时悦还窝在边缘没动弹,瞅着男人背影很快消失在视野里,她才放松地往旁边挪,不由自主地搓了搓发热的耳朵。
五分钟后,便有佣人请她去吃饭。
念时悦不得不怀疑某人威逼利诱家里的厨师以最快速度出餐。
有长辈在她也不好磨蹭,即刻动了身往餐厅走。
于是——
看到光溜溜的餐桌上只有几副精致的餐具撑场面。
念时悦无语到笑了。
见到某个男人从厨房走出来,身影利落干净,衬衫袖口卷了几道,隐藏起两枚珠宝材质的纽扣,独剩一支昂贵的腕表。彰显出一种贵气的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