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脸上这些吗？”段钰说着，随手抠破了一个痘痘，一滴鲜血随着痘痘流了下来，他的脸看起来更渗人了一些。

“你这些像是痤疮，现在已经有点严重了，如果不治疗会留疤的。你的五官这么好看，真是白瞎了这张脸。”顾雨菲想起书中的描述，段钰曾被称为天下第一美男子，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他的脸毁容了，很久才恢复过来。

段誉沉默了一阵，闷声道：“你要怎么给我治疗？”

顾雨菲跟他详细地讲解了过程，他确定顾雨菲不是要害他之后，才同意了治疗。

屋子的附近有野生的金银花，顾雨菲采来之后洗干净，又放入开水中煮沸给段钰敷脸。

几天下来，段誉脸上的红褪去了，露出了白皙的皮肤，脸上的座疮消退了不少，他也没有因为皮肤发痒总是抓脸了。

就在顾雨菲以为她和段钰的关系已经变得稍微好一些的时候，情况又出现了。

顾雨菲正准备中午的吃食，段钰怒气冲冲地从外面回来，身上还挂了伤，还没等顾雨菲反应过来，段钰就把她一脚踢在地上，扼住了她的咽喉：“这几天你在外面煮吃食的时候干了些什么？”

“咳咳咳咳，我，我能干什么？我就是在煮饭啊！”顾雨菲满脸憋得通红。

她在外面煮饭的时候确实故意留下了一些线索，还有每次煮饭的时候，都会把柴火堆得特别大，希望找找她的人能够知道她的位置。

但是她现在绝对不能承认，不然按照段钰的性格，只有死路一条。

段钰的手稍微松了一些，顾雨菲趁机说道：“我真的没有，应该是之前追杀你的人找来了…”

“你骗人，你们都是骗子。”段钰说着，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手劲又发狠起来。

“咳咳……咳，我没有骗你……如果我要骗你，为什么还给你治疗脸上的东西？”在意识失去之前，顾雨菲拼命说完了这句话。

……………

这几天天气骤降。

这个破败的房子总是漏风。

段钰的心和外面的寒风一样冷，他腰腹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像不知道疼痛似的，径直躺在晕死过去的顾雨菲身边。

“我到底是谁？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人真心对我吧。”那漆黑的眼眸如一个深潭，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下扬。段钰随手抓了一把旁边的外套，盖在顾雨菲身上，自己就地睡去。

……………

顾雨菲做了一个悠长的噩梦。

她梦见自己掉入深海之中，无论怎样努力上游都没办法到达水面，她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却只有水不断地灌入肺部。

水变得越来越烫，像要把她煮熟。旁边游来一条大鲨鱼，长得像段钰一样的脸，它的牙齿尖锐又可怕…

“啊！”顾雨菲在一声尖叫中醒来。

身上的外套软软糯糯的，顾雨菲感到很吃惊，她竟然没死。

段钰呼吸微弱，嘴唇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腰腹上的伤口很深，还泛着润色。

“你是说我脸上这些吗？”段钰说着，随手抠破了一个痘痘，一滴鲜血随着痘痘流了下来，他的脸看起来更渗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