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离摇了摇头，闭着眼睛，似乎在平复心情。

“不是你的错，长孙离。”对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你的选择是对的，别人怀疑你的时候，请不要和他们一样惩罚自己。”

“你不是……”长孙离内心更痛了，他摇头，心口疼得厉害：“你不是她……她不会说这种话……”

“不要再折磨我，不要让我梦里还要杀死你，再抱着无尽的痛苦醒来。”

长孙离咬紧牙关，虽然眼眶通红，眼神却依旧坚定：“算我拜托你，别再到我梦里……”

“人死后，不会消亡的。”

对面的人声音变了，长孙离抬起头，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已然是江菱的模样。

他麻木地看着这一切，已经没了作出反应的力气。

“长孙离，打起精神来。”江菱的表情很严肃，眼神却非常坚定：“我知道这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很难，可是不会比过去的选择更难。”

长孙离无神地看着江菱，好半天才笑了一声：“嗬……这荒唐又可笑的梦。”

“不是梦，长孙离。”江菱眼神无比坦然：“若非要分得清楚梦境和现实，我们应该是你最不想见到的人吧。”

“难不成你想说你是现实的人？”长孙离脸上全是血污，咧了咧嘴：“你们不过是我的心魔而已。”

他抬起槊，很坚决地指向江菱：“我还没丧失理智到那种程度。如果你再蛊惑我，现实我能杀你一次，梦里我就能杀你千万次！”

“我并没有蛊惑你，是你不肯放过自己。”江菱往前走，槊接触到了她，却没有给她带来任何伤害：

“所有人都在劝你放下，可你不死心，依旧要日日夜夜回想，把自己折磨到筋疲力尽才肯罢休。”

“住口！”长孙离怒吼，目眦尽裂：“你以为我想？我当然不想！！！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是我非要得病的吗？

我已经用尽了浑身解数想要走出来，可是我不能！！我的能力根本没有那么强，有些伤痛也不是一次次安慰就能够消化的！！”

“我当然知道。”江菱安安静静听她说完，张开双臂：“所以，再次见到我们，你依旧想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