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嘛去了?”叶平桐哭得眼睛都肿了,问长孙离。
“……走路掉进水里了。”长孙离沉默了半晌,避开了叶平桐的目光。
叶平桐一抽一抽,像一只掉水里的猫:“好!你以后,以后出来逛街,要带上我!”
“不用了。”长孙离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叶平桐大概率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浑身湿透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虽然说得很隐晦,但是叶平桐又“哇”一声哭出来了:“对不起!我不该怼你,我不知道,你,你居然在治病……”
众人给长孙离披上衣服,长孙离抱着叶平桐,大手摸了摸她的头,又抬起头来问:“你们,怎么找过来的?”
原本自己也有夜不归宿的情况,可是没有人来找自己,只当他是出去玩了。
“有个皮肤挺黑的大高个男人,进武侯府说……”裴青欲言又止,裴鸢抢过话茬:“那个男人说武侯在河边散步,太迟了我们就找过来了。”
骗人。长孙离看着裴鸢,如果单纯是说这句话,那侯府不会出动这么多人来找他,况且自己也没有在河边散步。
“好吧。”虽然众人又骗了长孙离,可是他这次却长出了一口气,感觉身上的重量减轻了很多:“我们回去吧。”
“好!!”裴青很开心,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眼睛都亮了,显然很开心。
其实江菱当时是让駁去传话了,原话应该是:“如果不想你们主子就这么死掉,最好现在就去河边找。他有重度抑郁症,已经有了自杀倾向,你们原本都没察觉出来吗?”
众人簇拥着长孙离和叶平桐,灯火照亮了黑暗,如锦鲤,在黑夜中散发着柔和的光。
长孙离托着仓鼠,它已经趴在手心里睡着了。长孙离看着它,伸出手指戳了戳它的脑袋。
仓鼠不耐烦地挥了挥爪子,让他走开。长孙离定定地看着它,走着走着又开始愣神。
来的路很长,回去的路却很短,一会儿就到了。长孙离把湿衣服换下来,洗了热水澡,很快就沉沉睡去。
温暖的房间从来没有如此让人安心,被子的柔软触感,轻动的纱帐,有着淡淡香气的枕头,走了一天劳累的脚得到了放松。
长孙离没有把仓鼠放回窝里,而是放在了自己脖子旁边,它很快就跟着温度贴了过来,把头埋在长孙离颈窝处。
长孙离看着它,突然就有点愧疚,明明是要出去遛仓鼠的,结果自己先犯病了。
明天再好好出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