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朝：……

甄月：“这样吧，我明日跟你上朝，提一下这个意见怎么样？”

乔朝：“……不用。”

甄月：“行吧。”

晚上，太子带着太子妃还有两个孩子过来了，吃了一顿全鱼宴，吃完后甄月笑嘻嘻地在一边逗着孩子，阿初跟乔朝坐在一边，阿初看了看自己的父皇欲言又止……

不过还是乔朝说了出来，“你母后说他们罪该万死，最好是要五马分尸，碎尸万段，或者煮熟了拿给那些受灾的村民吃，祭奠死去的灾民……”

阿初感觉后背有点冷，看着那边笑着的甄月感觉更冷了……

“不过你娘说得对，死好像太便宜他们了，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他们是该赎罪！”

阿初：……怎么感觉还不如杀了一了百了？

乔朝：“行了，你们先回去吧，明天不上朝，我陪伴一下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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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

他忽然觉得还是上朝好，免得他父皇陪他母后的时候，他母后说出更惊人的话来。

只是没想到的是第二日的时候朝中大臣好像都知道了皇后娘娘的意见，事情传得越来越玄乎，甚至于有人说皇后娘娘对于那贪污之臣太恨，不像他们死得那么快，最好是全部把四肢砍去，做成人彘，放在罐子里供人欣赏……

甄月此时坐在小船里，喝着茶，听着春秀的话笑了起来，“啊，我有说过这个吗？”

春秀很生气，“都是那些人乱说的。奴婢一定把人找出来，那人罪该万死。”

甄月放下茶杯，“算了。不用理会，我只是个皇后，最后的结果不也只有皇上才做决定吗？”

等第二日上朝的时候，众大臣不敢再说什么不要株连九族了的话了，反而是说：“陛下，刑罚太过狠厉不利于朝廷平稳，而且人彘之刑太过恶毒，不可执行啊！”

“陛下，犯人不应该娘娘可以玩弄的工具，还是一了百了的好。”

就算那贪污之犯罪该万死，但是又是五马分尸又是把肉给煮了太过……太过残忍狠辣了，而且古人奉行死后人最好是完整的，人死为大……

还不如直接杀了算了，若是这样生不如死让他们都接受不了。而且陛下好像比较听娘娘的话……一下子一些人脸色都白了。

乔朝看着一个个说着不如直接杀了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最后他说道：“朕想了想，爱卿们说得有道理，所以知情者斩首示众，不知情的流放宁北，三代不得为官！”宁北是最北部的一个小地方，那里一年里大半年都是冷的。

众人想着流放之后应该不会被做成人彘应该也不会被剁成肉泥，还行吧，后面没有人反对了。

太子府里。

太子妃慕卿诗跟太子殿下说道：“还得是母后出手，以进为退。”

阿初：“？什么以进为退。”

慕卿诗：“一开始殿下不是觉得株连九族不好吗？你的想法不是说主谋斩首其余的贬为奴隶吗？现在虽然跟殿下您的想法不太符合，但是也没有全部杀光。”

阿初一愣，“好像也是。”

慕卿诗：“不过母后的名声在大臣心中好像不太好了。”

阿初不慎在意，“若有人敢议论母后，杀无赦！”这些日子以来他也觉得父亲行为有些激进残忍，一些决议甚至可以称为暴政，但是想到母亲……好像父亲也没有那么暴。

慕卿诗拍了拍阿初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其实我想着，父皇这样做也是想给你留下一个比较好把控的王朝。”

阿初一愣，感觉明白了很多。

“你说得对，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立马进宫向父皇道歉。”

等他进宫后表达一番对于乔朝的歉意，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以后他一定会跟父皇站在同一阵线上的时候，乔朝有些懵逼，其实他根本就没有那么想，对于那些贪官污吏只是太气了想要砍头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他有时候也感觉到自己的脾气大了一些，但是坐在阿月的身边，就感觉平和很多。

乔朝把这件事跟甄月说的时候甄月只是看了他好一会，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发，他的头发有一部分已经开始变白了。

甄月也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们都老了，你的白头发比我的多。”

乔朝看着她的头发，“你没有白头发。”

甄月：“有的，你仔细看看就有了。”

“我说没有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