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树银花触目红,揭天鼓吹闹春风。新欢入手愁忙里,旧事惊心忆梦中。但愿暂成人缱绻,不妨常任月朦胧。赏灯那得工夫醉,未必明年此会同。
大都。
元顺帝头戴冕冠,身穿滚龙服,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颇为不满,下面是几个王爷和几个主和的朝臣,贴木尔不花坐在最前面,其余等人是谁不必多谈。
元顺帝看了一眼众人,帖木儿一派的人都被换下去了,可以说整个朝堂被贬的超过六成,现如今却是是元顺帝的朝堂,却也是眼前这一群人的朝堂,而且还是一群主和派。
元顺帝轻咳一声说道:“给位王爷觉得,对于叛军该如何解决。”一位官员忍不住说道:“让扩廓帖木儿交出兵权,就如同那方国珍、张士诚,怎敢不服大元虎威。”
“极是,极是,就是王保保,剿贼太过,激得叛军不敢投靠朝廷。”新任户部尚书柏佑说道,此人乃是蒙古人,和主战一派的人大为不和。
“扩廓帖木儿剿贼也是朝廷所令,以此夺兵不妥,臣建议将李思齐十万人撤回中书省内陆,调往太原,帖木儿手下的陈友定十万调往大同,让那迭失弥失还是在益都吧。”贴木尔不花说道,此计乃是给义军表态,也是准备下一步剥夺帖木儿手下的兵权。
元顺帝一皱眉,这些人真的是不知红巾军的可怕么,敢如此大胆,那空出来的中书省门户交给谁?元顺帝问道:“那准王,觉得谁来顶替李思齐合适?”贴木尔不花一拱手说道:“臣觉得,魏王孛罗帖木儿不错,可担当大任。”元顺帝一想,魏王乃是皇太子一系,准王举贤不避敌,看来此人可信。
元顺帝说道:“那便依着准王的意思,还有派塔不台充当襄阳达鲁花赤,和魏王一起吧。”李思齐原本控制着襄阳,洛阳,汴梁、还有奉元,可以说大半个河南都在李思齐手中,但此次一调,朝廷当对于把陕西江北江南全部拱手相让,真正的只剩中书省了,若是魏王是个草包,战火数月内将烧入河北甚至大都!
这不是危言耸听,中书省可以说是无险可守,只要叛军过黄河整个华北就是如履平地,为什么刘福通不敢北上,就是因为李思齐控制着河南和陕西,将东西叛军分割开来,如此一撤,再想南下难如登天。
汴梁。
此刻汴梁城中,一片安定祥和,李思齐的军队当然不是蛮军,不会掠夺本地人,所以本地人也是颇为自由。
旧宋皇宫,李思齐坐在太师椅之上,怒敲身前案几,骂道:“苍天无眼,青君无道,竟然叫吾等......哎。”手下将校拱手问道:“大将军,何事如此恼气?”李思齐收拾心情,喝了一口茶,但手指还是太用力,将茶杯捏碎了,说道:“陛下令我等退守太原。”那将校也是有见识的,皱着眉头说道:“我们好不容易从太原打到襄阳,如今都要放弃么?”李思齐站起来说道:“我已经去信,飞鸽今日便回了吧。”
不一会一个鸽子飞到李思齐案前,李思齐赶紧摘下小竹筒,打开信,念到:‘世贤,你之信我收到,数日便还大都矣,陛下使汝奈何,汝则奈何,唯几也,贤勿妄,其一退时必秋毫不犯,留半粮分与民,此日反复之机乃小,其二乃退守太原闭山路,自后朝一发一令听,为兄入都后,因立皇太子,汝等莫要失兵柄。’
李思齐兴奋了,王爷要政变了,若果拥立皇太子当皇帝,他李思齐一个侯爵都算小的了,不过他首先要有功勋,不过在元顺帝手下难有功勋,在皇太子手下,功勋想来是不难。
李思齐当即出了旧宋皇宫,对着手下喊道:“大军听令,即可收备粮草战具,战马,十日后吾等北还!”
手下的士卒还没怎么打仗呢,便让他们回老家,大多都是愤愤不平,却也不敢发泄,因为人人都有赏钱,不过这留下一般粮草的事情,还是很难办的,不是士卒不想给,而是百姓疯狂抢,后来李思齐直接派人冲进每家每户发派粮食,每家大概可分得十几斗,李思齐也不多做解释,只让他们当心,他们走后当心叛贼攻来,抢掠他们。这些百姓一个个都求元军不要走。
应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