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好好讲讲你家府主干的好事!”
苏令不再打岔,其实莫说是他,即便是魂府中的长辈们对这位神秘府主的行事也是所知甚少。刚才那般维护只是客套话,他早就心生好奇,对这位府主身份往事欲一探究竟。今日他能从这金蟾口中得到府主的消息,他虽知这金蟾在他魂灵一事大有来头,可没想到竟与他们府主有联系,这实在是意外之喜。
“那日,我感知仙宫结界有异常波动,上前查看,是一外人在仙宫门外大喊,说自己有要事求见华清仙子。我自是奋力阻拦,华清仙子何等人也?是其他人能随意求见的吗?我厉声喝斥那人,大叫让他退下,询问他求见可有仙子信物所托。我是按公执事,可那人不但不理睬,仍向宫中大喊要见华清仙子一面。我大怒,那时正是仙子休息的时间,任何人都不能打扰。这人如此无礼,于是我便遵守我守山侍从的准则,要教训教训这外来之人,将它赶出宫去。我立刻发出金光,那人也不躲闪,任由金光晃眼,我以为这时个痴傻的人。刚要进一步动手,仙子忽然从天而降,命令我住手。随后仙子竟恭恭敬敬地上前,向那人行礼,叫那外来之人一句:‘师兄。’我大惊,哪曾想到这等无礼之徒会是仙子的师兄,慌忙像那人道歉,不知如何是好。唉对,我当时就是你这表情。”
苏令皱起了眉,他大概已经猜到那拜访之人的身份,若没有猜错,那人可能正是他们府主,但他想不通自家这魂府府主,居然是那天山仙宫华清仙子的师兄。仅从身份上看,两者没有半点联系。至于那天山仙宫,他对其也只是知其名号,知道里面住着个华清仙子,容颜姿丽,除此之外便再无半分了解。
仅从他现在所知,他根本不知道府主为何会和那华清仙子有染。府主是个魂修,那华清仙子名号盛传已久,若她是个魂修,只怕六大仙门早就打上天山,现哪还会有什么仙宫圣地。
他现在听到的越多,越发现自己所知甚少。苏令愈加坚定此次回去观看典籍的决心,不仅是金丹修士们修仙的理论,那天山仙宫的由来和华清仙子的身份,他都要好好调查。
金蟾叹了口气,后来发生的事情它现在也是恨得牙痒。它继续说道:“若早知今日,它当时就该冒死将那外人阻隔,怎么也不会将它进仙宫去。那人你也认识,就是你们的府主。我当时想不明白,这外来之人怎么会是仙子的师兄,但事实摆在眼前,我也不能不信。仙子令我们退下,邀请她的师兄到宫中商量事情。他们具体商量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仙子和那人出来后,仙子把我们所有守山侍叫了出来,那人便在我们身上来回审视,不知在打量着什么。最后,那人停在了我面前,笑眯眯地盯着我。我不知他要干什么,以为他是记恨我先前对他动手,想趁此机会在仙子面前告我一状,可那人也不作声,笑了笑就走了,随后和仙子打了声招呼,二人又回到宫中,我们守山侍从又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看守仙宫。”
“我本以为事情就此完结,可事情还是发生了意外。我守山已久,眼神疲惫,便稍微歇息一会儿。可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处于一陌生地方,仙宫不知在何处。一人笑眯眯地将我托起,我欲反抗,可全身使不出力气,就连自身的金光神通也用不出。我大惊,看着那人的脸,发现他正是仙子的师兄。”
说到这里,金蟾又顿住,再次开口时它的声音不再是最初的愤恨,而是一种颤抖,恐惧的语调。
“我不知他要干什么。他的手伸入我的身体,我觉得身体中的一物被他抽离,回过神时,我的灵魂已经离开自己的躯体。这时出来一个老头,他试探问着‘可以了吗?’你们府主随手就把我的身体扔给那老头,那老头拿到我的身体后感激不尽,一个劲地朝你们府主磕头拜谢。我这才知道你们府主原来是要我的躯体给那老头作药,而那老头就是你的师傅林常君。”
“我师父?”
“没错,就是你师傅。”
“然后呢?”
苏令不在乎他师父为何会出现,他现在只想赶紧知道故事的后续。他貌似知道为何自己师傅会对府主如此忠心,而这金蟾灵魂为何会到他体内,他的心里也有了种猜测,只是急需要这金蟾给予自己验证。他迫不及待,着急地催促金蟾,催他快快将故事讲下去。
“后来?后来我的魂也被你们府主交给你师傅,你那师傅不知用了什么法一把吸了我的魂,我于是被囚禁到他的魂灵中,那老头从此就会使用我的金光神通。再后来就是遇见了你,你的师傅吹了一口气,我的魂便从他魂里的禁锢中解脱,我又跑到了你的魂里。自那以后,被囚禁到今日,直到你惹到那仕於灵,神识被困于灵魂中,我们才在现在见了面。”
“是吗?是吗?原来是这样,是这样啊!哈哈哈哈哈!”
苏令突然大笑起来,金蟾被他大笑所惊吓,不知苏令突然发什么神经。
“我全部明白了,全部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是这样,这就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苏令喃喃自语,重复嘟囔着那几句话。金蟾以为是他发了疯,眼不再盯着他,呱呱后退几步,担忧地问苏令:“你没事吧?”
苏令不理会这金蟾的询问,他知道自己此刻好得不能再好了!他眼闪着亮光,瞪着那金蟾,眼里发出狂热的光芒,缓缓说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