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羡臣退怯了,他没有做好花曦知道真相后的准备。
再等一等吧,等一等,等他……的伤养好,到那时,他应该就做好准备了。
于是,情急之下,纪羡臣用忆梦草应付过去,这也是他想对花曦说的,“她既能毁掉一株,就能毁掉所有,没有忆梦草……”
忆梦草是关键药材,没有它,就无法制作出恢复记忆的药。
“没事。”花曦听是这件事,不以为意,“没有就算了。”
“算了?你不想让……恢复记忆吗?”纪羡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黎岑渊,索性略过。
“记忆恢复也不一定要吃药。”
“你有其他办法?”
“确实有个想法。”
不等纪羡臣问花曦是什么想法,就听到一道敲门声。
紧接着病房门被打开,传来东篱激动的声音:“三哥,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我了。”
花曦和纪羡臣闻声同时转过头,只见东篱坐在轮椅上,被人缓缓推了进来。
东篱的伤势比纪羡臣稍轻一些,他主要是冻伤以及腿部骨折,也动了场手术,手术后当天就醒了。
纪星沅跟在东篱轮椅后也进了病房。
“哥,东篱哥一听到你醒了,非要来看看你,所以我们就上来了。”纪星沅一进来就解释道。
纪羡臣并没有怪纪星沅,他的目光落在推轮椅的人身上,有些讶异地道:“仇叔,您怎么过来了?”
这位被纪羡臣叫“仇叔”的人身形高大,纪星沅站在他身旁,都显得格外娇小。
听到纪羡臣的问题,仇叔收回看向花曦的视线,回答:“我听奈图说你受了很严重的伤,不太放心,所以过来看看你,但我来的时候你还没醒,我就先去了东篱的病房。”
话音落下,他再次将目光投向花曦,疑问道:“这位姑娘是?”
不止仇叔在打量花曦,花曦同样也在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