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谈甚欢,一直到申时意安和意欢才起身离开,离开时,意安还嘱咐清婉要记得备醒酒汤,清婉只觉眉心一跳。
等清婉送走了二人后,她身边的木香才走到她身后一边给她揉着肩一边说着今日打听到了消息:
“院中现在有位份只有一个侍妾,镶蓝旗满洲人,瓜尔佳氏,是郎中阿哈占之女,另外还有两个通房,因为没有孩子,所以也就没名分。
更重要的是,在福晋进门之前这两位未有过孕的通房也被放出宫去了,也不知是为何。所以瓜尔佳侍妾也能算是专宠。
今日二位公主在,瓜尔佳侍妾派人来打听了好几回。”
清婉听着木香的话,感觉到身上舒服些才道:“按说她今儿该来请安敬茶的,就这么被晾着,心里只怕不舒服。
毕竟你也说了,这三年来,她算专宠了,更何况她还生下了爷的长女。
我今天也懒得再应付她,让人去传话,就说我今日和两位公主说话累了,让她明日再来敬茶吧。至于被放出宫去的通房,现在也别瞎打听,免得犯了忌讳,日后再说。”
木香有些犹豫:“若是她给爷告状,爷会不会不高兴。”
清婉道:“放心吧,不会的。”告状?她能告谁,公主可比这些人金贵多了,更何况这还是胤祥的同母妹妹。
瓜尔佳氏靠在门框边望着正房的方向,为了请安,她今日早早就装扮上了,哪想先是公主到访,又是福晋传话,免了今日的请安,她有些自嘲的道:“今儿的礼福晋还真是说免就免了啊。”
她身边的丫鬟知她心里不好受。只好劝慰道:“主子,今儿毕竟是两位公主在,而且福晋是尚书家的格格,想来是极为明礼的,这事儿怕也不是故意的,您何苦钻这个牛角尖。
再说两位公主大约也是不知道这个规矩,才会在今日过来和福晋说话。”
瓜尔佳氏晃了晃手上用料讲究的步摇,这步摇还是当初胤祥顺手赏下来的,只是她身份不够,竟没有能带的时候。
这才朝着丫鬟笑道:“她们是公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知道这个事,又能如何?不过是个侍妾行礼,不值得她们放下想做的事,至于福晋,只怕现在正偷着笑吧。
好了,既然免了行礼,那咱们就做咱们的事,早些安歇,明儿一还得给福晋请安,再把大格格抱来今天我带着她睡,明儿她也得去她额捏跟前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