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的后退两步,才道:“我先回去,得赶紧让他们把信送出去。”
意欢是跑出去的,一路闷着头回到自己的住处,在书桌边坐下之后,提起笔准备接着给胤祥写信,还没落笔,又发起呆来。
直到笔上的墨滴落在纸上,将纸印透才回神,道:“你说我刚出生的时候,额捏是不是也这么抱着我,眼里满是慈爱。
这话像是在问寻梅,又像是在问自己,“可是我才满月就被抱到了荣妃身边,荣妃应该不会这么看我吧。
连妍姨再见我都哭了,额捏应该也会吧,我小时候还怪她不常来看我。
如果那个时候荣妃能和宜妃一样,让我经常见额捏就好了。”
意欢的哭不是大喊大叫,只眼泪不停往下掉,上一次是从温恪的公主府离开,再上一次是敏妃的离开。
她胡乱的抹了一把脸,抬手止住寻梅未出口的话。换了张纸重新写信,想想了,又把昨日太子妃说的更像胤祥这事给写进信里。
等写完再晾干,装进信封里再交给寻梅送出去,她才算泄了这口气,又坐着发呆。
都知道福晋在月子里,阿哥所安安静静的,清婉的正房更是如此。
到了现在,房里只有清婉和李佳氏,外有一个木香等着吩咐,其他人都在外面或是廊下,或是台阶上坐着。
沉香见状,就去药房拿药,昨天她看见妍姨手上的手印掐进去的很深,清婉她们这个身份的人都有蓄甲的习惯,只是长短各不相同。
等到了药房后,她想了想又要了一些去疤的药。
等回去后,妍姨正在休息,她昨日不放心两个年轻的丫头自己守了一夜,今天白天李佳氏在,她就在房里休息。
沉香虽然开门的动作很轻,但还是惊动了妍姨,她起身的动作还有些慌乱,看到沉香后才慢慢放松僵着的身子:“回来了。”
沉香只顾着自己悄悄的,根本没注意到妍姨的不对劲,又见自己把人吵醒了,红着脸道:“妍姨,我把你吵醒了?我看你手上有伤,就去要了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