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一扫就猜到这屋里发生了什么,道:“奴才给十三阿哥请安,万岁爷特地遣了奴才来看您如何了。
祁太医,可写了十三阿哥的脉案了?”
胤祥听闻康熙问起他,又想起身,张瑞眼疾手快地将人按回去躺好。
梁九功也道:“十三阿哥快快躺好,可不能轻举妄动,我带了任务来的,回去自然是要如实禀告的。
您这样,我回去给万岁爷一说,万岁爷又该担心了。”
胤祥只好依旧躺着,道:“怎么就惊动了汗阿玛,我无事,就是一点小伤,休养几天就行,公公替我转告汗阿玛吧。”
祁嘉钊趁机一骨碌爬起来,忙道:“正准备给十三爷看诊,公公就来了,还请公公稍候。”
梁九功状似无意地道:“万岁爷还特地下了口谕,让十三阿哥好好养伤,不得违令。
又说若是行宫不方便,就叫十三阿哥先行回宫医治,可见万岁爷还是很关心十三阿哥的。”
胤祥听到这下给自己的口谕,没再拒绝。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没有人可以拒绝康熙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关心。
况且他虽然觉得难堪,但也知道他的腿不能拖,冷静下来后,也就接受了这个台阶。
祁嘉钊慢慢试着走近胤祥,发现他不再拒绝,动作也麻利起来。
张瑞也赶紧讨好地冲胤祥笑笑,赶紧帮忙。
祁嘉钊掀开胤祥裤腿的时候,胤祥有些吃痛,却没皱眉。
祁嘉钊看着他的膝盖,道:“十三爷方便说一说当时的事吗?”
胤祥大略说了,却没说是因为什么摔的,只说摔了,又说自己摔了后,没觉如何,又起身行了礼。
祁嘉钊先道:“十三爷坠马之后不应该立时起身的,若那时就叫人将十三爷送回来,想必就没有那么严重了。
更何况十三爷竟又坚持行了礼,这么做让伤又严重了一些。”
祁嘉钊边说还边摇头,又道:“十三爷这是伤了筋骨,万不能放松警惕,得好好养伤,不然以后莫说骑马,便是连走路都难。
不过只要十三爷好好听医嘱也就是修养的时间长点,不会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