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芷于东宫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没有等到苻梓坚回来,心中暗道:奇怪,明明只是将新进供而来的养肤玉露送至母后宫中,怎会如此之久还不见太子殿下回来?
她皱皱眉起身,道:“来人。”立刻便有下人上前,行礼道:“参见太子妃。”
顾浅芷孤傲地起身:“你且去母后那里问问,太子是否归来?”
“是。”丫鬟很快退下了。
又是约摸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不仅太子殿下未归,连派出去的丫鬟也不见了踪影,顾浅芷不耐烦地起身,决定自己亲自前去看看。
此时圣华殿内大门紧闭,厅中,苻梓坚将一把剑就这么架在病重的苻天颐脖子上:“父皇,即使我知道您疼爱我,也知道您已经拟好圣旨打算传位于儿臣,可奈何今晚,您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之事,您且安心离去,今后,朕会好好继承您的江山。”
“逆子!逆子!”苻天颐大喊着,随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来人啊,来人!”
苻梓坚死死拽着苻天颐后衣领:“没用的,老不死,你没发现今夜格外安静吗?我已计划良久,暗中除掉你,再谎称你被奸人所杀,我已经派人通知了十三弟和五弟,说父皇病危临终前宣二位进宫。你猜,弑父之罪名够不够灭了他们?”
“你自小到大,我如此宠爱你,咳咳咳,我亏待过任何一子,却唯独不曾亏待与你,苻梓坚,此生我最后悔之事,便是立你为太子!你这个野种!”苻天颐强撑着挣脱他的束缚,却被他狠狠一剑刺穿手掌钉在地上,此生,他最讨厌“野种”二字。
“啊…”苻天颐一声惨叫,里面的明公公再也听不下去了,抱着圣旨颤巍巍地跑出来跪在地上:“圣上龙体抱恙,立太子苻梓坚为新圣之旨就在这里,吾圣万岁万万岁,求您开恩,饶恕平民苻天颐。”
明公公重重在地上磕头,鼻涕一把泪一把地伏在地上,苻梓坚拔出剑,坚毅地朝明公公走去:“把圣旨给我。”
“不可!快跑,不能给他!”苻天颐半天起不来,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这句话,而后又是剧烈的咳嗽,黑血咳在了地上,“逆子,你下毒……”
“呵。父皇,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皇,你不想把皇位给我,那我就自己抢,这是你教我的,永远只争第一。怪只怪,你听到了不该听的。”苻梓坚冷笑着,亲眼看着自己的父皇死死地瞪着他没了呼吸,死不瞑目。
“恭送圣上。”明公公重重将头磕在地上,痛哭了起来,低声自语道,“黄泉路上冷,您要等等我,老奴很快就去陪您了。”
苻梓坚走至明公公面前,朝前伸出一只手:“把圣旨给我。”
“轻易给了太子,您岂会留我一条活路?”明公公打开那道圣旨,眼中尽是恨意。
苻梓坚诧异地看着那道空白圣旨,接着恼怒地用剑指着他:“圣旨呢!”
“殿下,您以为我被您买通了?我只是奉圣上之命逼你在文武百官面前露出真面目,来人!”明公公大声吼道。
顾浅芷于东宫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没有等到苻梓坚回来,心中暗道:奇怪,明明只是将新进供而来的养肤玉露送至母后宫中,怎会如此之久还不见太子殿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