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此等大恩自是无以为报的,袁缺是我东鹰侯府的人,侯爷要什么样的回报,只要侯爷说出来,我东鹰侯府必是尽力以偿。”
果然还是绮萱夫人聪慧,如此一说,既挽住袁缺的立场,更给了独孤焕一个诚意的态度。
独孤焕勉强笑了一下,对绮萱夫人说道:“夫人,果然有气魄,夫人言出必行,本侯自是相信的,可是本侯千辛万苦把他解救出来,当然是欣赏袁缺这个人,夫人可明白?”
绮萱夫人优雅的笑道:“侯爷的仁心与诚意本夫人自是明了,可是方才本夫人也有言在先,袁缺可是我东鹰侯府的人,恩归恩,人是人,可要分明对待。”
“侯爷,夫人说得对,我既已入了东鹰侯府,便不能再随侯爷的高阁了,感谢侯爷的抬爱与赏识,如若往后有用得着袁缺的地方,我定是倾力以报今日之恩。”袁缺很客气地对独孤焕表明了立场。
独孤焕当然是个聪明了,此时此景,他也知道再说多,袁缺也是不会跟自己走的,所以他索性打趣起来,说道:“那只能愿本侯福薄,不过袁缺你赤心坦荡,更让本侯欣赏你,希望你记住你说的话,往后本侯有需要你的帮忙便会直接找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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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焕来到绮萱夫人跟前,笑着说道:“夫人,你的话,本侯也一并记下了,往下有需要劳驾夫人之处,还望夫人不要推辞的好!”
绮萱夫人笑道:“本夫人说话算话,多谢侯爷的宽怀大度!”
独孤焕笑了笑,衣袖一甩,便径直走向轿子去了,郭云来见主子走了,忙对苏流漓堆笑说道:“漓妹,我走喽”,说完急匆匆带着一行马上跟了上去。
而苏流漓这次很礼貌地回了一笑脸给他。
独孤焕走了,看得出来,他心中有些失落,但是却似乎有所收获,因为今日便埋下了一粒种子,是恩情的种子,随时都有可能来收割。
“我们也回府吧!”绮萱夫人说道。
“绮萱夫人,您尊驾此地,我去通知我家师尊来迎你!”玉见晚此刻上来向绮萱夫人行了礼,然后诚挚地说道。
“玉统领,不必叨扰铁大人了,你在此也好,你就替本夫人给铁人传个话,说我感谢他对袁缺的宽赦。”绮萱夫人一说完,便转身往轿子走去。
苏流漓突然来到袁缺面前,用力地挽住他的手,抬头欣喜地说道:“袁缺,我们走吧!”
袁缺架不住苏流漓的挽扯,便跟着绮萱夫人的轿子走了。
苏流漓脸上很得意地回头看着站在铁律司大门前的玉见晚,玉见晚见苏流漓跟袁缺这般的亲密,脸上表情有些变化,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冷艳,但此时却多了一些莫名的愁丝。
袁缺连续两次回头,也是看玉见晚,后面干脆大声地说道:“要学着多笑笑!”
身边的苏流漓听袁缺这莫名其妙的大声叫喊似的,奇怪地问道:“袁缺,你才进铁律司这一会儿,怎么变傻啦,你在喊什么呢?你是应该多学着笑笑,但又不必喊得这么大声吗?”
袁缺笑了一下,看着苏流漓,看她那可爱美丽的脸庞,说道:“这是你教我的呀,叫我多笑笑,我喊出来鼓励自己!”
苏流漓看着袁缺笑得那么迷人,自己挽着他的手都有些紧张起来,还含情脉脉地低下了头去。
玉见晚一直看着他们远去,直至消失,想着袁缺大声喊的那句话,就是刻意喊给自己听的,顿觉心中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嘴角开始放松,慢慢地泛起了一丝微笑。
袁缺是没有看见,玉见晚这一丝微笑虽然有些生硬,但是确是挂在原本那么冷艳的脸庞之上显得美韵脱俗。
“三妹,你笑啦?你在笑?”
突然孟良义的声音在身边,把玉见晚的神惊了回来,她忙恢复尴尬地恢复原有的高冷之色,也没说什么,只看到孟良义在定定地看着自己。
她太入神了,孟良义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也没有感觉,不仅仅是孟良义,韩照也在旁边奇怪地看着自己。
接着,铁恨领着独孤炼和徐烈及徐碧纯走出了大门。
耀武司来了一队军马,把徐烈接走了。
南鹞侯府来了一拨人,用轿子把独孤炼和徐碧纯接走了。
玉见晚看着眼前一幕幕变化,她心中知道,今日之事已经告一段落了,但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多望几眼袁缺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