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绮萱夫人突然问出的这一问题,似乎又跳脱到了另一个点上,大家顿觉奇怪。
“是的,不是夫人派人通知本侯过来的吗?既是发生了这么大的惨案,我定然迅速调集部分人马过来,其目的完全是为了支援,或许能有用得到的地方。”
独孤焕不假思索,直截了当地回答。
“你带来的人是你侯府的护卫军还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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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大部分以本侯府上护卫军为主!”
“其它人是不是江湖上的人?”
“这得看夫人以何种角度去看,若是论出身,他们自然是江湖上的人,若是作为本侯的幕僚之说,那么他们也算是本侯的护卫。”
“可否让铁律司的人去看看你带来的人 ?”
“悉随尊便,请!”
独孤焕对于绮萱夫人提出这一些问题,他都是紧接而答,毫不迟疑半分。
铁恨带着玉见晚与时不待便走了出去。
待铁恨他们出去按绮萱夫人的意思去检查独孤焕带来的人马之时,而堂上就只有三人了。
“夫人,此地梁大人也在,还有苏小姐,权实没有外人,那么本侯就问你一句肺腑之言,您是不是很想此次行动的主谋是本侯啊?”
独孤焕看着绮萱夫人笑着,这种笑笑得特别假。
“本夫人也就直接告诉侯爷,你想太多了,我知道不是你,但是你的嫌疑却是最大的,清者自清,你要自证清白,要给所有人一个清朗,这样不好吗?”
独孤焕笑着点头,说道:“夫人啊夫人,你可真是会说话,此话不论怎么说都在你的节奏之间,荡过来飘过去,看似天上地下,确每一句话都带着双重意思,说实在的,本侯听着很累,直接点不好吗?”
独孤焕竟然突然大笑了起来,连笑几声。
“除了本侯之外,你们还有没有怀疑过其他人?”
独孤焕反问道。
“袁缺!“
绮萱夫人干脆直答。
“夫人,你若是说怀疑是他,或者就算是他,在场的似乎没有几个人会信,恐怖连夫人你自己都不会相信,袁缺他会做出这种下作之举吗?再说了,袁缺目前还是没有势力,他如何能在这么短时间调集这么大规模的行动……哎,说不说,不过若是刚才你们怀疑过袁缺,那么必然会让所有人知道其间的变故。“
独孤焕说着说着,好像变在了暗暗的训示与指导了。
绮萱夫人也很坦然,说道:“没错,说是袁缺也是太牵强了,而且这里有些人自然不信,原本不知道那日之事的,还差点迫于无奈点了出来,不过此事的事实是怎么样的,谁知道不知道已是无关紧要了。“
“那夫人是否有想过要赶尽杀绝?“
独孤焕突然问道。
“侯爷此话是何意思?“
“父王四个儿子,如今已去了其二,而我四弟北隼侯又不沾世俗,自是无关紧要,而眼下却也是除掉我的最好时机,只要夫人一句权威之话,强行下定论,说此次行动是本侯主谋所为,那么我纵使有天大的理由也是百口莫辩,而所有一切将成实锤,那时候等待本侯的只有死路一条,不是吗?”
“侯爷,你是越说越离谱了,见你今日说话尤为反常,是不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才便如此的。”
“夫人所言极是,本侯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且就在今日,从今早来探望二哥之时,那时候本侯也感觉到了为了所谓的权政斗了这么多年的兄长,如今沦落在那般田地,想想就算成功又如何呢?话说回来,就算此刻真的摆在本侯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大权在握,一个是自己兄长,我突然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后者,若是在以前根本不会想到还有所谓的兄弟之情。所来也是天意弄人,早上还好好的谈了几句多年来未曾聊到的兄弟心里话,而转眼间便成了亡魂,哼哼,人,最后不都一样嘛,只是在时间与方式上有所不同罢了,淡了,淡了……”
绮萱夫人听着独孤焕说的这一大堆,看似说得真情实意,没有故意在演的成份,看来他真的受到刺激之后感触颇深,心境也发生了变化。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哥没了,二哥也没了,而四弟却那么孤清自得不予来往,试想想,眼下突然有一种特别寂寞的感觉,所以本侯适才想,这一切的一切,是否也是夫人心中有所愿意选择的,或许说赶尽杀绝有些偏激,但是能够拨动枭城之风云的,也只有夫人有这个本事与权威。”
“独孤焕,你什么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即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想透了,图个嘴痛快也不错,若是有过失之言,还望夫人海涵。”
梁启阁听着夫人与侯爷的对话,坐在一旁一直不说话,干脆闭目养神式的装着不闻不问。
而苏流漓却是把二人之对话一字一句都听在心里去了,给她的感觉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像所有事情一经发生,身边的人都好像变了,变得都有些不认识了,难得是自己看事情的角度太过单纯简单了?
苏流漓原本一门心思在想沉入自己思考,可是一抬眼便看到独孤焕身边站着的郭云来看着自己在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反正就是美滋滋的享受地在笑。
苏流漓侧过面去,还故意抛出一个嫌弃的表情,可是郭云来却毫不在乎,眼中的波浪一浪高过一浪传向苏流漓。
苏流漓都快被烦得有些站不住了,极为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