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说到后面有些激动，她跟着上官洺那几年，见过太多这样令人痛心的场面，有一段时间曾因为太过伤心无法自拔，险些抑郁了！是上官洺找了几只小狗一直陪在她身边，才慢慢走出来。

看着情绪有些失控的茯苓，马丁默默地靠近，将茯苓拥入怀里，轻拍着后背，“没事了，就快结束了，没事了！”

霍华德看着眼前言辞犀利怒斥查尔的茯苓，心绪澎湃，“十八年了，阿茗，我终于见到我们的女儿了，女儿非常优秀，看上去也很健康！”

霍华德喃喃自语着，他很欣慰，至此，他认为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查尔愣住了，茯苓的话让他想起了这些年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山洞里，为了一个数据彻夜不眠，因为一个突破兴奋不已，那时候他是有激情有梦想的，他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颠狂，变得不近人情，把实验体从大型哺乳动物换成了人，他清晰的记得那些实验体痛苦绝望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怜悯迟疑，到后来的视而不见。

“不，不是这样的，我研发出来的抗癌药效果很好，让很多人延长了寿命，还有，还有其他一些，在临床上对病人的帮助也很大，你说的病毒只是个意外，那不是成品，最后数据还没有完成！我没想过要害人！你说的不对！”查尔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呵呵，你说的是利酸林尼西吧！不要在自欺欺人了，你知道它的副作用有多大吗？你知道那些服用过这个药的病人临终前有多痛苦吗？你没有一个科研人员应有的严谨态度，用患者的身体健康作为你追逐名利的工具，可笑至极，可悲更可恶！”茯苓听到查尔仍不悔改的话，从马丁怀里退出来冷冷地说道。

“把他俩关起来！”茯苓不想再和查尔说下去了，转身看着两名安保。

快走出实验室时，茯苓转过头看着查尔笑着说道，“忘了告诉你，给你喂下去的药并没有完全清除，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好好享受吧！”

“**，疯子，你才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查尔一想到还要承受那样的疼痛，气得破口大骂，只是刚骂了两句，嘴就被安保堵住了。

从实验室出来，茯苓回到马丁的休息室，一进屋就全身脱力倒在床上一动不动，过于激动，生气，让她有些虚弱。

马丁看了两眼茯苓，转身离开，不多时端着牛奶回来。

“苓，起来把牛奶喝了，你太累了！”马丁轻轻拍了拍茯苓的肩。

茯苓没有回应，趴了一会儿才转过头看着马丁，“这里就交给你了，我顾不上那么多，等我休息一会儿去看看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