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间,人头滚落,白决坐在椅子上,看着马家大宅,冷笑地喝着茶,马家大院难攻,但马家那么多财产、那么多族人,平日里跟着马家兄弟吃了那么多毒肉,这时自然要派上用场!
“姓白的!你卑鄙!有种大伙真刀真枪地干一场!江湖规矩祸不及妻儿,你这么滥杀无辜,算什么英雄好汉!”马光祖作为家主,如今直如坐在火坑上一般,目光如狼,额头光亮。
白决看了看远处逡巡不敢靠近的津门捕头,有些失笑道:“不成想,马家主你卖了一辈子大烟,竟还讲什么江湖规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马家兄弟,是江湖上多响当当的汉子!”
闻听此言,饶是马光祖、马耀祖城府深厚,看到旁人有意无意的注视,大庭广众之下,也忍不住有些脸上发热。
他们这些卖大烟的,在江湖上自然也是有一席之地,且凶名甚响,但在九州这片地界,毒狗就是毒狗,便是那些下九流的车船店脚牙,明面上也要不耻这些毒狗,私下里说起此事,为表自己“盗亦有道”,总要不免骂上两句“毒狗生儿子没屁眼”之类的话。
可想而知,江湖道义这一话题,马家兄弟这对毒狗是没资格提的。
马光祖、马耀祖平时用人,多用马氏族人,这些人固然凶横,但靠着狠劲吓吓老百姓还行,与霍元甲手下那群整天练武、如今又想在白决身前露脸上位的弟子,却是多有不如了,此时被白决遣人捉了二三十个,人头滚滚之下,只吓得面如土色,痛哭自己不该进这一行。
便是连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都看得目瞪口呆,津门势力争斗他们见得多了,一群人当街打架都不少见,一年未必有几个明面上的人命,哪曾见过白决这种凶人,一言不合就当街砍头,偏偏津门捕头牛家志就在远处,硬是一步都没敢过来。
其实又何止是百姓,便是牛家志下的捕块,心中惊惧间,也有些不解:“头儿,他白决一个外乡人,来咱们津门地界,当街行凶、如今更是攻打大户,大白天捉人砍头,咱们便是管不了,也该出个面警告一番,之后再上报朝庭……”
捕头牛家志全身发热,扯了扯衣领透气:“若是些对朝庭有敬畏之心的,如此做没什么问题。但似这等凶人,目无王法,怕是去一个死一个,况且你难道没看到南方数省传来的公文,说鹅城已被张麻子那帮凶徒占了,其义子身高六尺、面容丰俊、仿若留洋学生……”
“……头儿你是说……如此,咱们若是捉了白决,岂不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