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请!不知要喝点什么?”
没有理会农家女小二的招呼,白决望向酒家大堂,见一个个手持兵器的江湖人正停下手中酒杯,看向自己,不由就笑了,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关节,从怀里摸出木鱼敲着玩:“要不说我就烦你们这些货色,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就不能像我一样潜心修佛吗?一个个没礼貌,见你白决大爷来了,也不知道提前备几个歌姬舞姬,无趣!”
见白决如此托大狂妄,堂中众人不由忿怒,但一个个却并不上前,只把眼睛,看向大堂正中的那个桌子。
大堂正中间处的酒桌,坐着两男一女三个人,其中一男一女,关系亲昵,明显是母子,女子已是满头白发,七八十岁的样子眉眼间英气逼人,不时哄着那男子,状极宠溺。
那男子约有四十岁模样,但身形矮小、戴着瓜皮小帽、胸前围着一个口水巾,手里拿着拨浪鼓,神情间如稚童一般,听着旁边那女子讲着故事,不时发出沙哑笑声,咳嗽不断,引得女人神色担忧,不时给他拍着后背。
而在这对母子旁边,却是一个一身庄稼人打扮、头发乌黑,只在鬃边留有两缕白发、精神健硕、目光凛然若神的男人,看他面容与眉眼间的风霜之色,他年纪也颇大了,当与旁边女人一般年岁,但他明显真气深厚、健壮犹如猛虎,与“老”字不沾半点。
“你就是白决?”
见白决看向自己,这男人放下手中酒杯,看向白决,目光锐利,便如两枚匕首一般,给人以沉重压力,坐在他旁边的酒桌上,其他江湖客都身形紧绷,明显对他忌惮甚深。
见这三人,白决心中隐有推测,心中不惊反喜:“眼前莫非是华山派的神拳无敌归辛树?”
“神拳无敌!神拳无敌!爹爹厉害!”
对面瓜皮帽的“老少年”听到父亲名字,忍不住开心大叫起来,说话间,嘴角口涎不时流出,旁边女子见儿子高兴,也是面有喜色,拿着手帕给他擦拭,如同寻常的女子照顾幼童一般。
只是这幼童有点太大,画风就显得诡异。
见状,白决不由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周身上下,都兴奋得要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