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始终嵌在肉里,让禾汝极其难受,她需要出去找大夫。
而且,要是天黑之前还不能出了森林,自己又受着伤,怕是容易引来猛兽,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用选,因为没得选。
边走还边寻找着止血的草药,来不及细看,随手抓了一大把鬼针草就放进嘴里嚼烂,然后吐出,敷在伤口,简单的包扎后,果然没再流很多血,才放下心来,专心赶路。
禾浣感觉自己驾着马车跑了许久,在一条平路上,才敢推开车门,然后一边看着马,一边往里走,倒出一颗药喂给蓝敛,见马走的还挺稳。
摸摸蓝敛头,还在发烧。出去把马车驾得更快了。
只是马车好像不允许了。禾浣能清晰的听到,车轮嘎吱嘎吱的声音 这条路是绕山而行的,里边靠山,外边可没有什么护栏。
慢慢的让马车停下来。将马车与马脱离开来,又在马车里打包一些吃食银两,将包袱挂在马背上,才将蓝敛扶出来。
蓝敛已经有些意识了,很配合禾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马,一边要固定住他,一边还要上马,几次都差点让蓝敛掉下来。
不过好在是成功了,蓝敛太高了要是坐在前面会挡住禾浣视线,于是禾浣找了一块布将他绑在自己身后。
他的头趴在禾浣肩上,软趴趴的,时不时滑落,影响到禾浣了,因为她还要防止他滑的太严重。
禾浣是不敢在山里过夜的,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不要命的跑,但是看天气,好像是赶不到了。
终于,禾浣找到一个绝佳又隐蔽的地方,连马都能遮住。
她将蓝敛放下,躺平在一旁,给他喂了两口水,手碰到他脸时,发现蓝敛好像不烫了。
手贴到额头,真的不烫了,就是还没醒,明明刚刚在马上还醒过一下下。该不会受了内伤吧?
这一想法,让禾浣焦急,她在纠结,纠结是现在赶路还是明天再赶路。
要是继续赶路的话,后面那群人追来怎么办,以她一个人是毫无胜算的。
她最终她决定等等,等等看那群人会不会出现,睁大眼睛盯着官道,盯啊盯,盯啊盯!
眼睛都酸了,人没见一个,她又在包袱里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一大包雄黄,还有一瓶雄黄酒,她将雄黄撒在周围一圈,又往自己和蓝敛身上涂了雄黄酒。
再找找,干粮是有的,水也有一瓶,省着点喝应该能行。在蓝敛能活动前,至少在他醒来之前她是哪里都不能去的,又不能生火,容易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