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间,只听得周侗大叫一声“住手”,修文叫了一声“啊”。
杨杰回神望去,只见钩连枪刺破了汤怀的右臂,汤怀的白衣,已经浸出了鲜血。
周侗这时候,一句话也没说,上了前去,卷了汤怀的袖子,抹上金创药,又从怀中取出了条白绢,轻轻将汤怀的手臂处系紧了。
所幸那汤怀的手臂,伤得并不重,只略伤了皮肉而已。待周侗包扎完毕,他双眼直瞪着张显,张显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也吓得不敢说话。
只见周侗说道:“刚才是要你表演,又不是拼命,你也太爱表现了吧!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那张显跪下身子,急切道:“徒儿知错了。徒儿是见新来了客人,就想多表现一点。之前我栽了次跟头,一时气愤,就想挣回点面子。不想手脚没有把稳得住,才伤了师哥。师哥,你不要紧的吧?”
汤怀点点头道:“没多大事,师父的药好得很,切磋受点伤,也不是第一次了!”
周侗听了张显的话,对他说道:“你怎么总是沉不住气?做事也不多多考虑?你今晚也不用吃饭了,好好反醒你到底错在哪里。等你将刚才使的那招,练透彻了再说。要不然,明天也不用吃了!”
那张显黯然低头,道:“知道了,师父!”
杨杰看罢,对着周侗笑道:“习武之人,伤筋动骨,大概都在所难免。我今日初来,又是我要看表演的,才出了事,看我的面子,就别罚了吧?”
只见周侗变了脸色,道:“看你面子?刚才,他就是为了面子,才伤了他师兄。面子能值几个钱,要面子,就不要命了?”
杨杰明白周侗的性格,知道他并不是在责骂他杨杰这个人,知道他是在教育他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