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凌风带着薛环和南州的一些衙役前去追人,元宁和苏无名则是留在了司马府。
“师傅,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元宁给苏无名倒了一杯茶,南州的茶的确好,自从到了南州,她每日都得喝一两盏茶。
苏无名接下茶盏,敛下眼眸,深沉的眸子里藏着探究和关切。
“元宁,狄公曾在临终前告诫过为师,情势不明前,万勿涉政局过深。与其沉湎于争权夺利,倒不如多为大唐子民做些实事。”
元宁有霎时的失神,她低垂眼睑,眼中光影斑驳。
“是,徒儿知道。所以师傅您亦从师命,泯然多年。若不是偶然遇见公主香奁失窃,欲加迁怒于众,师傅不得不临危受命,您也不会这么早显露人前。”
师傅的意思,元宁明白,如今情势不明,她过早的站队公主,恐怕前路不明。
从她说破自己被公主册为御史之后,不论是师傅还是卢凌风,对自己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
师傅能拖到现在才说,已经超出元宁的意料之外了。
想起长安的风起云涌,苏无名实在是忧思自己这唯一的徒儿。
“在长安之时,红茶一案元来虽然已经伏诛,却叫为师窥见了其后不能言说的操盘之人。为师自多方权力角逐的斗场中脱出身,并不容易。”
苏无名放下茶盏,叹了一口气。
“元娘,你是太原王氏嫡女,太子妻妹,即便什么都不筹谋,未来也是鲜花锦簇。可是若是跟着公主,这条路险之又险,一不小心就是万丈悬崖。你……真的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