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
“动手呗,不过我还是低估了那人。因为在之前的校考中纵使那人诡计百出,依旧被我夺下了头名,所以在切磋时他也对起了我下阴招的想法,甚至提前给我下了药。”
紧接着,路轩叹了口气,“结果就是因为这药,动手时我没能收住招,下手过了些。因为这件事,我也被罚了半年的禁闭。虽说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怨气,但换做是现在的我一样会做这件事。”
沈怜心连忙插了一句:“这点我得澄清一下,被关禁闭那是因为那人是「乾门」弟子,当时师父也准备动手了,结果你个‘外人’却连提前知会一声都没有就直接动手,坏了规矩。要不然顶翻天也就是训你两句。”
“确实,不过也都是为了维护声誉,毕竟这种事情说出去会让人觉得凌云阁里不讲公平。师父和师祖最在意的就是这「公平」二字。”
胡越憨笑着挠了挠头:“我还以为是阁主太小心眼呢。”
沈怜心翻了个白眼:“哝,这就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老先生和李师伯在世管事的时候,师父还有所收敛,现在他领了阁主以后反倒越来越没个当师父的样子了。”
“那如今那位师兄如何了,不会怀恨在心吧?”
“你倒怎么关心起来了?”沈怜心反问道。
“因为师兄不是说这位是「乾门」弟子吗?我最近也经常去找云笑切磋,也没听门中的弟子提起这事儿啊。”
路轩倒是不介意提这些旧事:“擂台那日你见过那人,是明年就要接手「乾门」的秦修师弟。”
胡越有些诧异:“啊?秦师兄?”
沈怜心倒是捂着嘴发笑:“所以嘛,「乾门」才没人敢议论这事。”
“我感觉他为人还是挺刚直的呀。”
路轩继续答道:“是的,那件事后师父和我也了解过,虽然出身将门,但这种行事作风属实诡异。后才明白,他自打记事起便跟着父亲在军营中长大,用的那些手段也多是在军中学来用于对付敌寇,只不过因为军中的环境也没让他学会正常与人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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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年入阁以后,行事仍如军中一般,或许在当时的他看来,在校考时对付我们也该如对付敌寇一般用尽手段,本质上并不是什么阴险诡谲之徒。所以后来师父开导以后还是留在了阁中重新习武,而且进展反倒是个更为迅速。”
沈怜心跟着抱怨了道:“不过性子还是没变多少,自从任了「乾门」首席,整个乾门就被他整得跟个军营似的,除了练剑,其他兵器也不落下,甚至早课读的都是兵书,军阵演练、战法推演也是一天到头没个消停,简直无趣到了极点!这以后要接过门主位置,鬼知道得成什么样。”
这倒是让胡越来了兴趣,有空可得去观摩一番。
而路轩对于自己师妹对于如今「乾门」的评价却不置可否。
“怜心,话不能这么说。师父继任阁主之位后,「乾门」无主,这几年若无秦师弟坐镇,往后一代的弟子怕是要走不少弯路。再说师父这个做阁主的都没什么意见,我们也无需多言。”
“唉,你就惯着他吧!”
而这个“他”,却不知是指秦修,还是欧平笙。
沈怜心这幅嗔样,路轩也只是笑笑,早已见惯不怪:“好了,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不然被师父逮到又得挨训。”
胡越接过饭盒笑道:“那师弟我就不送。”
“吃你的饭去吧!”沈怜心嗔笑道。
胡越搓了搓鼻子,但还是目送二人远去后,他才拍了拍屁台阶上的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