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刚入教的教众连教规都记不全就派出去做事,走漏了消息,这下已经被「良家子」盯上了。
我倒要看看这位右护法的本事能不能斗过那位「良家帅」!”
看着圣女发完牢骚,缓过劲,桌前的男人缓缓收笔,叹了一句。
“我又何尝不知呢?但若没有他的号召,短时间内那些被流放至此的军户也不会追随我们,反倒会成为地方州府的助力。这些年我教实力的壮大也有他的功劳。”
宇文舞是越说越气愤,绕到桌前,一只手拍在了桌案上:“这也不是他那些手下可以顶着我们万民教名号肆意妄为的理由。爹爹,他都这样了为何还让我将胡越交给他,这不是正顺了他的心意吗?”
“人不交给他,他也迟早会来找我要的。舞儿,这次在越州,你和胡越见过几次?”
“两次。”
“你感觉他为人如何?”
宇文舞手指绕着袖口,细细想着,娓娓道来:“头回寻到他时试探了一番,听他言语,观其所为。居然能为一个刚认识的同门豁出性命将我引开,也算是个性情中人,要不然凌云阁也不会收他。第二次我略施小计,他更是为了救一个相识不过几日的旁人,甘愿束手就擒,不然带他来雷州怕是还要费些功夫。可见是个仁义之士!”
男人听着这话,眼角微微挤出几道横纹,自家这位圣女的眼光可高,「仁义之士」这四个字用在胡越身上,看来这个评价是错不了。
“所以你觉得他会愿意听从仇楼的安排吗?”
“那自然是不会,仇楼在稠州没接触到胡越,不了解他的性子。若是胡越知道是仇楼杀了自己的义父,他怕是......”
话说一半,宇文舞茅塞顿开,喜上眉梢,“所以贸然拉拢很有可能会招致胡越的厌恶。而我们事后见他招揽,就会更加顺利。以胡越的身份正好可以聚拢右护法这些年吸引而来的教众的人心。”
“不错,如今那些被贬的大多数军户追随的并不是我们万民教,也不是仇楼这个曾经的「吾林卫」副将,而是当年为他们和他们父辈而死的洛川侯。”
“还是教主爹爹考虑的周全!虽说世子这个身份所带来的声望显然要比那位副将更能聚拢人心,但要如何让那些教众认可这位世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