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笑是冬校榜眼,自然有资格和世子交手,你又是谁?”
这次是轮到胡洛坐不住了,直接亮出了洛川侯府的腰牌。
“他我大哥!怎的?我洛川侯府就算如今没啥势力,但也不是你岐王府能随意折辱的!”
此话一出,惊起饭堂中的阵阵惊呼。
在江湖中人可不看你在朝官职几品,爵位几等。
口耳相传的事迹永远是在他人心中的通行证。
虽说岐王柴俭与开国之初同样是战功卓着,但较之能与白沧浪并称,稳坐大同开国第一功臣的胡开,始终是落了下乘。
如今的洛川侯府虽不及当年显赫,但其门楣在世人心中也远比岐王府“高大”。
胡越虽然暂时没打算认侯府世子这个身份,但此刻也只是默默拔刀,不置可否。
而在认出了那柄黯淡无光的「未明」长刀之后,尉迟荣也没了动静。
只是神色也从原先惊诧隐隐透出了一丝杀意。
柴珏只是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胡兄,请赐教。”
柴珏平举长剑,与胡越迎面而立。
见那剑,宽一指半,刃长三尺二寸,剑身圆润如梭,刃口不显锋芒,唯独那剑尖泛出隐隐锈色。
胡越望之,心中只是暗叹:是把好剑,可惜人却不珍惜。
剑尖染锈,多是沾血未净所致。
然剑身不染,说明此剑伤敌多以刺挑。
仅此一眼,胡越便大致可知对手的剑招路数。
“看刀!”
胡越轻喝一声,挥刀便直劈柴珏面门。
而这喝声唬的柴珏一激灵,侧身闪避,青锋还刺一剑。
胡越当即回刀挡剑,却见刀剑相击,刀刃敲击长剑剑身毫无金铁之刚性,如弱柳扶风般一触即弯。
带着锈色的剑尖借着胡越回刀的力道,逆着长刀挥来的方向反刺。
“是剑柳山庄的《柳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