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窗夹杂着屋外狂风的呼啸,显得更为可怕。顾翠嶶与阿彪不在身边,此时唯有被褥能够依靠。翠嶶,你到底在哪儿啊,不是说给我带吃的吗。还有阿彪,倒是快些送来煎包。
只要阿彪出手,纭星相信一切妖魔鬼怪都难以靠近自己。门外的声音不甚清楚,只听的有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在顾自言语。
“人呢,不是在屋里的么?”紧贴窗口下侧出现一双眼睛,探查着屋内情况。
纭星虽说不能进入,却没说不可窥视。张爷猫着身子,过上片刻,已觉腰间酸的厉害。不禁顾自感叹,便是再强,也熬不过岁月往身上砍来的一刀又一刀,加深着年少时留下的创口。
若非昨夜太过伤身,今日倒也不会如此虚弱。透过窗缝,一切自是扁的,稍稍隆起的被子并未引起他的注意。侧身,转眼望向房中其余地方,仍没发现纭星的身影,不由的再次纳闷,照理说,纭星应在屋内。
莫非自己如鹰般的眼力都开始下降了?张爷闭目调息,望向远方,仍能见高空中飞鸽滑落街坊吗,方才安心。前来暗窥纭星,自不是张爷特殊的爱好。
或许是因为饮药,身体出现不适而面目全非,这才不敢走出房门。不过揣测始终是揣测,未亲眼所见,终不算数。若不是为了照顾纭星的感受,有何必如此委屈自己,搞得自己像是个在此等年纪不多的登徒浪子。
石阶将震动传至脚下,张爷顿时直起腰板,如飞般移至石阶前。张爷跃起,以手捂住阿彪的嘴,倒将阿彪吓得出了声。
“阿彪!是你吗?”屋内传出的声音远比平日清脆,虽少了分贤淑,却多了几分活泼。
张爷狠狠瞪着阿彪,令其噤声,终是无用。若是瘦猴便还好,给个眼神便能意会,可惜这是阿彪。
张爷一阵头疼,脸沉的出水。也不知为何,阿彪不能人语,口中的“啊呜咿呀”自己想要理解也是相当费力,纭星似能完全听懂。
阿彪的“呜呀”声驱走内心的恐惧,纭星一咕噜地从被褥中钻出,穿上不合身的衣裳。边走向房门边道:“阿彪,张爷怎么可能是那种偷窥狂魔呢?”
打开门的瞬间,世界便安静了。张爷尴尬地摸着鼻子,心中不知该如何与那人交代。
不过眼前一幕却令张爷震惊。原本至腰间的青丝长发,已至膝盖处。不是头发暴长,而是整个人变矮了。
白里透红的肌肤吹弹可破,便是暴露于狂风之下,亦会令人心疼。“你,你,你……”随着纭星叉腰跳下石阶,抬头仰视,张爷不住后退。
“你什么你!”纭星愠怒写在精致的小脸上,不曾想张爷还真是闲,专门来捉弄自己。“哼!张爷你也欺负我,呜呜呜……”转眼间眼泪汪汪,将张爷吓得愣神。
原以为面前这位少女会撒泼,他从墨言那听说过纭星的恐怖……
其中必有蹊跷,此时却无暇顾此,忙哄纭星道:“星儿乖,星儿不哭,张爷带你去吃糖葫芦……”未待张爷说完,伸出去扶纭星的手臂已多了两排浅浅的牙印。
“我又不是小孩子,哼。”随后别过头去,全然小孩子心性。长得还真是像啊,一样的脾性,一样的撒泼。
木窗夹杂着屋外狂风的呼啸,显得更为可怕。顾翠嶶与阿彪不在身边,此时唯有被褥能够依靠。翠嶶,你到底在哪儿啊,不是说给我带吃的吗。还有阿彪,倒是快些送来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