纭星将其拉近身旁,将染血的衣裳脱去,露出更显单薄的身子。“听你的口音不像拓跋人,小妹妹是从南边来的?”秀秀抬头,拳头紧握而不言一词。纭星倒也不介意,自言自语下去。
“我似乎也是从南边来到大都的,可惜什么都不记得了……”后面一句极轻,秀秀便是靠的如此之近也未听清。
“南边的小郡虽不及大都气势雄伟,郡中百姓皆是安居乐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深吸口气,纭星也停顿片刻,抬头面向秀秀时露出淡淡的微笑。
“你又是为何要到大都?”
秀秀低头,仍旧不言。
“若是不愿说,那也就不勉强你。”纭星打着哈欠,随后咳嗽起来。
原本风寒就未好,这下可好,又要复发了。门轻轻被推开,顾翠嶶将盆递来,随即脱鞋钻入被褥,口中少不了抱怨。
“方才捂热的被子又凉了。”纭星笑嘻嘻道:“辛苦翠嶶啦。这是要我给你暖被子吗?”顾翠嶶转身背朝纭星,挥手道:“今日便算了,快些将蜡烛吹灭,太亮睡不着。”
纭星点头,虽知顾翠嶶绝不会看见。洗罢脚丫困意全无,与秀秀说话声音极轻,生怕吵到陷入熟睡的顾翠嶶。
“今日小妹妹就暂与我睡吧,在这里,你就是安全的。”将秀秀拉入床中,自然是与自己一床被子。
次日醒来,纭星已与秀秀两面相对。弯而长的睫毛轻微颤抖着,似在梦中甚是痛苦。依稀记得女孩说过,是其少主命她来到此地。
真不知她家少主如何忍心令她受这等苦。纭星心中抱怨间,注意到女孩手边凛冽寒光。轻轻起身,不想将其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