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于夜空,显得那么遥远,却又是那么的近,似乎伸手就可够到。月下两位少女坐在石阶上,任由晚风吹得响亮。过往究竟如何,纭星感觉模糊的很,月光下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似乎正在做一场梦,而梦的起因已不再记得。
见纭星歪头想的出神,秀秀对面前的少女有些陌生,因为双眼中的迷茫在月光下显得尤为空洞。秀秀扯了扯纭星,声音怯怯。“姐姐,你不会是中了‘月相思’了吧?”
“月相思?”纭星好奇,她可没听说过有什么月相思,倒是听说过痴男怨女夜夜相思。
秀秀小脸一红,只是嗫嚅道:“就是男女在月圆之月,难以控制地想要……”再后的声音越来越小,小脸却是越来越红。
“想要什么?变身成狼人吗哈哈哈……”纭星笑起来,忽然觉得这个冷笑话不合时宜,她也没见过所谓的狼人。满月挂于头顶,时候已不早,纭星两人起身进屋。
次日清晨,纭星望着柜子间寥寥数件明德书院的统一服饰,不免腹诽南郭先生年老糊涂,这让她如何好生装扮?还不是与昨日一样的打扮模样。她倒是想穿那位神秘女子赠她的衣裳,可那终归不是自己的衣裳,再合身穿着都有些别扭。
房舍外今日倒是格外安静,没了顾洵的声音倒是有些不习惯。秀秀没有随她一道前往书院,想是有其他事情要做。思忖之间,已至书院,纭星满脸怪异。
今日可真是太奇怪了,偌大的明德书院竟是连一只老鼠都没有遇到,这也就罢了,连常年手执戒尺的南郭先生也没有在书屋之中。纭星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还在做梦,其实自己根本还没有离开温暖的被窝。
还是南郭老头在愚弄自己?其实今日休息?
“进来吧。”屋内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整个人端坐在厚厚帷幕后面,也难怪纭星没有察觉屋内有人,还是个陌生人。想来是此人身份特殊,所以南郭先生屏退众人,只让自己起早。想到顾洵或在呼呼大睡,纭星不禁觉得羡慕。要是可以,谁想要早上起来挨冻。
纭星望着帷幕,这显然是昨日赶工加上去的,明黄的颜色格外刺眼,与整个书院静雅格格不入。鼻尖传来浓烈的药香,源头应该是帷幕后的香炉。
“在下明德学子星纭,不知阁下是……”纭星作了一揖,也不管帷幕后的男人是否能看见。
男子略微咳嗽,也不知道是真咳嗽还是紧张导致的。纭星只关心对面这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弟子了……”
“我不愿意。”男子显然一愣,没想到还有人敢顶撞自己。“大胆,咳咳。嗯,看来南郭先生并没有教你礼仪。”
纭星只能呵呵,想必男人地位非凡,因此也最反感有人顶撞他。
“还没有问我是否愿意就替我决定,没人教礼仪的是你。”纭星不知怎么,一时语快说了出来。
帷幕被满是粗状脉络的双手扯开,显示出男人高大伟岸的身姿。站在面前,令纭星只能仰望。
中年男人如同高山般的肩膀格外宽广,透着北拓跋特有的豪放。
什么叫做沙包大的拳头?向纭星瘦削肩膀上砸去的就是。
救命啊!!!
纭星在内心尖叫,开始后悔自己为何作大死去惹对方不快。不就是作弟子吗,别说作弟子,姐就是作儿子也可以……好吧,如果真让人做儿子那是强人所难,毕竟没那基础条件……
以为会砸下的拳头只是拍了拍纭星。
还好,还好……
明月高悬于夜空,显得那么遥远,却又是那么的近,似乎伸手就可够到。月下两位少女坐在石阶上,任由晚风吹得响亮。过往究竟如何,纭星感觉模糊的很,月光下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似乎正在做一场梦,而梦的起因已不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