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两个床,今晚也是他们第一次独处。
梁新月有些紧张。
对这个人,她是一点儿也不了解。
就这个原身与他,也是相差着六七岁。小时候等原身长大,这人已被报失踪了。
更别说现在的梁新月了。
梁新月一个人呆在这屋子里的时候,不由得胡思乱想了起来。
自己敢跟着他走,最基本的还是对他现在是军人的这个身份的信任。
但是,就算是军人,私下里还是一个正常的人。
对国家他忠诚,对家人呢?
何况自己是一个攀着他走出那魔窟的人。
梁新月是有些累了,从昨天跳水库被救到现在,她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坐在床边又不敢睡,想了下,从包里拿出在公社供销社里买的那块碎花布,自己按前世的一些记忆,开始裁剪了起来。
好在自己也是打算这两天就在招待所里待着,所以刚才逛街还买了针线和剪刀的。不然,没有电视,没有手机,呆呆的坐在这里发呆也是不好受的。
梁新月上辈子喜欢在空余时间自己做一些布艺,对拿针线这些操作还是熟悉的。
可是要下剪了,才发现自己没有尺子。就抽了一根线做尺,先比着自己的身子量了量,再拿到布上去比划着。
没有上辈子的那些精巧的小工具,才发现在这个年代,做每一件事都得靠着双手去认真的做才行。
手上有事做了,心情倒是还稳定了下来。
而另一边周国良坐到了三楼的一个小会议室里,与会的只有一营长肖顺和二营长谷三丁。
三人手上拿了一些资料:
“老周,你咋回去就结婚了?是不是被家里的人逼的?”
三人是同生共死过的战友,自然知道老周有没有从小订的亲。但没想到,老周就回去一天,就带了个老婆过来,还说是办了证了。这两人闹是闹过了,但都有些不相信。
周国良把资料打开,叹了口气的把家里的情况说了一下。
“所以,你们说我要是不娶了她,是不是害了她一辈子。而且,她是个好姑娘,我记得他们全家人都是好性子。我也老大不小了。她很好,娶了,我以后就好好待她,好好过日子就成,你们说呢?”
老肖和老谷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