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小姑娘的泪水便如断线的珍珠般滚滚滑落,滂沱不止。
见她愈哭愈凶,澋萧急忙掩住她的唇,眸光冷冽如刃,直刺人心。
如同昨日寒夜般的眼神,江承兮心中生起莫大的恐惧,只得生生咽下呜咽,只余抽泣声不绝于耳。
见她终止了哭泣,澋萧盯着她泛红的鼻头,宛如宫中那只惹人怜爱的小兔。
他伸手从她袖中抽出那块绣着桃花的白色方帕,轻轻地为她拭去颊上的泪痕,
随后递上一盏热茶,江承兮并不敢伸手去接,心中满是害怕。
澋萧见她迟疑,便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缓缓将茶水喂入她口中。
江承兮杏眼圆睁,里面满是惊惧,却不得不顺从地咽下茶水。
茶毕,澋萧松开钳制她的下颚,江承兮忙缩进榻几一角。
澋萧却伸手一把将她拽出:“继续练字。”
江承兮身子一颤,恐惧的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澋萧再次掩她的唇。
又一张大字落成,荷香端着饭菜进屋,江承兮眼中闪过一丝期盼。
刚想出声求救,却听得澋萧在她耳畔低声威胁:“你若敢对外泄露半句,我必挖你双眼。”
江承兮浑身一颤,荷香过来为她系好鞋袜,见她低头不语,不禁疑惑道:“小姐?”
“我……”江承兮声音带着哭腔,“无事。”
荷香见她眼眶微红,似是哭过,心中生疑,“莫非他欺负你了?”
澋萧淡淡地反驳:“并无此事。”
荷香转头看向澋萧,沉着脸道:“那小姐缘何哭泣?”
澋萧解释道:“或许是今日练字久了些,手有些酸痛吧!”
荷香听了澋萧的解释,又见江承兮点头应和,便未再深究。
心道:小姐平日被夫人和老爷娇惯着,甚少练字。
今日确是练得久了些,怕是又娇气了,夜里得为她揉揉手,舒缓舒缓。
时已至戌,江亦宁与江承轩仍未归来,看来今夜又不回来了。
荷香心中忧虑,担忧他们是否遭遇了什么不测,却又无法外出寻找。
小姐年幼,留在家中不放心,带出门外又恐危险重重。
荷香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轻声问道:“小姐今日不是练字累了,怎还不入睡?”
“我睡不着。”江承兮低语回应。
“小姐可是身体不适?”荷香关切询问。
“我只是想爹爹,哥哥,娘亲了。”江承兮眼眶泛红,语气里满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