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欣叹息,黯然讲述:“哥哥并非有意,他只是不懂如何表达情感,事后亦自责不已。
我们自幼失母,无人教爱,父亲又放荡不羁,常酒后打骂哥哥,他后背常被打得鲜血淋漓。”
江承兮闻言,方知林兆然背后竟有如此苦楚。
下人匆匆来报:“小姐,公子醒了。”
林兆欣拭去泪痕,轻声道:“五小姐,还是先随我去见哥哥吧!”
林兆欣门前止步,林兆然见她来,忙掩被问道:“五小姐,何以至此?”
江承兮微笑回应:“听闻你被陛下重罚,特来探望。”
林兆然忍痛轻笑:“二十鞭而已,我尚能承受。”
承兮自袖中取出一瓶伤药:“这是你赠五哥哥的伤药,尚有余留,你正好用得上。”
林兆然伸手欲接,却轻丝一声,承兮急问:“可是扯到了伤口?”
林兆然强忍痛楚,摇头道:“无妨。”
江承兮见他额上都冒冷汗了,强硬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林兆然急忙拉过被子遮挡,自卑道:“莫要看,免得吓到你。”
承兮轻轻掀开被子一角,触目惊心的伤痕映入眼帘,她忍不住泪如雨下。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有些地方甚至深及筋骨。
林兆然慌忙扯回被子,低声道:“让你见笑了。”
承兮哽咽道:“你定是很疼吧。”
林兆然恍惚,这还是他第一次听人问及疼痛,除了妹妹,她是第一个。
他嘴角微扯:“习惯了。”
承兮心酸更甚,她蹲在床边,露出灿烂的笑容:“林兆然,我原谅你了。”
林兆然自卑地垂下头:“是因为我可怜吗?”
承兮摇头否定道:“不是。”
林兆然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们,能成为朋友吗?”
承兮点头应允,林兆然喜道:“那日后,我可否唤你承兮?”
江承兮颔首:“我们已是朋友,自然可以。”
两人相视一笑,林兆然从枕下取出一块腰牌递与江承兮:“这是那日绑你们之人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