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2点,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万籁俱寂,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将一切都包裹其中。我正沉浸在一片混沌的梦境里,那梦境如同一个巨大而又无序的迷宫,我在其中毫无头绪地游荡着。突然,一阵断断续续的低语如同冰冷的丝线,悄无声息地钻进我的耳朵,将我从那迷乱的梦境中硬生生地拽了出来。
那声音,似乎是从室友的床铺传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别吵了行不行?”这声音像是从幽深处传来的哀怨,紧接着,另一个室友的声音竟奇迹般地接上了话茬:“删了他就不会吵了。”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雨滴,打在我心头,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我猛地坐起,心跳就像失控的鼓槌,在胸腔里疯狂地敲击着。对面床铺的师香(此处应为笔误,应为“诗香”)也一脸茫然地坐了起来,她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就像一只突然受到惊吓的小鹿。显然,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对话吓了一跳。“你刚刚也听到了吗?”我尽量压低声音问道,声音里却还是忍不住地带着一丝颤抖。她机械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除了惊恐,还夹杂着深深的疑惑。“吓我一跳,他俩是在说梦话。”她回应道,试图用这个理由来安抚自己那颗狂跳不已的心。
我转头看向下铺的吴美丽,她侧身躺着,被子被她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小部分头发,她似乎睡得正香,没有丝毫被打扰的迹象。我又指了指师香下铺的下哭(此名字较为奇特,但保持原样),“你看,下哭也没醒,看来真是他俩在梦里串线了。”我故作轻松地说道,想要用幽默来化解这份弥漫在空气中的不安。然而,心中的疑惑却像春天的野草,越发疯狂地生长起来。
我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些关于梦境和潜意识的书籍,里面提到过有时候人们在深度睡眠时,大脑会出现一些奇特的反应,就像神经元之间突然搭错了线,导致梦话之间产生一些看似毫无逻辑却又莫名连贯的对话。可是,这真的只是简单的梦话吗?我的脑海里不断地闪过各种念头。
正当我准备继续调侃时,吴美丽突然厉声打断:“别吵了行不行?”这声音如同从冰窖里传来,冰冷刺骨,让我和师香瞬间愣住,面面相觑。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夏哭竟也接了一句:“杀了他就不会吵了。”这一句话就像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我的灵魂深处,我感觉全身的汗毛都像被静电刺激了一样,根根直竖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从脚底迅速蔓延到全身。师香也显然被吓到了,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猛地起身,眼睛里燃烧着愤怒和恐惧的火焰,对着两个“沉睡”的室友吼道:“我不管你们是不是装睡,给我起来说清楚!”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宿舍里回荡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两个室友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毫无反应,仿佛真的陷入了无尽的沉睡之中。
师香伸手欲触碰吴美丽,她的手在空中微微颤抖着,就像一片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就在即将触及的一刻,她却猛然退缩,像是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地说:“他俩……好像没气了。”我闻言,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凭借着本能从床上蹦了起来,冲到吴美丽床边。我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探一探她的鼻息。当我的手指靠近她的鼻子时,只感觉到一片冰冷的寂静,她脸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就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瓷娃娃。下面的情况也是如此,两人竟真的如同死去一般。
正当我们惊慌失措之际,师香突然指着阳台喊道:“你看那边,那是什么?”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阳台上趴着一个怪物,它的身体在黑暗中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雪白,像是被冰雪覆盖了很久的尸体。它却长着一颗人类的头颅,那头颅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熟悉,却又因为双眼空洞无神而显得格外恐怖。它的嘴角咧开到不可思议的程度,露出一种诡异而渗人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魔,正对着我们发出邪恶的邀请。
“开灯!快开灯!”我失声喊道,我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起来。我伸手在墙上摸索着电灯开关,然而,电灯却毫无反应,就像整个宿舍被一种黑暗的力量所控制。师香也慌了神,她提议去客厅试试,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飞奔而出。客厅里同样弥漫着黑暗,我慌乱地按下电灯开关,可是电灯也同样失灵,黑暗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掐住了我们的咽喉。
她焦急地催促我开门求助,在这种极度的恐惧之下,开门似乎成了唯一的出路。但我的心中却涌起一股强烈的警觉,就像有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轻声诉说着危险。我想起了下哭曾提到过的宿舍怪谈——关于山魈的传说。传说中山魈是一种善于制造幻觉的神秘生物,它会在午夜时分潜入人们的住所,利用人们内心的恐惧制造出各种恐怖的景象,目的就是引诱人们开门,一旦开门,就会被它拖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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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停下脚步,转身对师香说:“我们不能开门,一旦开门,我们就完了。”她愣住了,眼睛里满是疑惑,显然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一切都是幻觉,是为了让我们开门而设的陷阱。只要我们不开门,就能等到天亮,等到它消失。”我努力地回忆着那些传说中的细节,想要找到一些应对的方法。
师香似乎被我说服了,但她的眼神中仍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眼睛不时地瞟向门口,又看向阳台那个恐怖的怪物。就在这时,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就像一幅被水浸湿的画。师香的身影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三个室友合力将我制住。他们的力气大得惊人,我的手臂被他们紧紧地抓住,像是被铁钳夹住一样,我根本无法挣扎。
“你们在干嘛?”我愤怒地质问,师香却按住我的手臂吼道:“你是不是中邪了?为什么要去开门?”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担忧。我下铺的下哭也反应过来:“不对,他说话了,他醒过来了。”师香半信半疑,她的眼神在我的脸上来回扫视着,最终在我的坚持下松开了手。
吴美丽立刻提议:“你们放他起来,我守住门。”她的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但却充满了坚定。我们重新聚在一起,各自讲述了刚刚的经历。原来,他们看到的我突然起身,眼神呆滞,像中邪一般去开灯、开门,我的动作机械而又迅速,就像被某种力量操控着。幸好他们及时醒来阻止了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达成共识:只要坚决不开门,并坚持到凌晨3点以后,就能摆脱山魈的威胁。时间在这无尽的恐惧中变得格外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我们挤在一起,眼睛紧紧地盯着墙上的时钟,听着秒针滴答滴答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宿舍里显得格外清晰。
终于熬到了3点。师香迫不及待地站起身:“终于可以出去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解脱后的兴奋。但我却犹豫了,一股莫名的感觉让我再次警觉起来。我的脑海里不断地闪过那些恐怖的画面,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要不……你们来开门?”我试探性地问道。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师香的兴奋。他们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眼前的一切仍然是幻觉。
果然,眼前的景象再次扭曲、消失,我再次从床上惊醒。这次我没有再轻举妄动,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待。我的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不久之后,下铺传来了下哭的声音:“你们是不是都醒了?”接着是吴美丽和诗香的回应。
我们交换了各自的遭遇后都意识到一个事实:我们都遭遇了不同程度的幻觉攻击。我们开始分享各自在幻觉中的感受,比如那种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无力感,还有面对恐怖景象时内心的绝望。我们还讨论了应对策略,决定如果再遇到类似的情况,要先互相确认是否处于真实状态,并且要更加坚定地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能被恐惧轻易左右。
这一夜注定漫长而艰难,但我们也因此更加团结和坚强。在未来的日子里,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我们都将携手并进共同面对。我们知道,这一夜的经历就像一场特殊的考验,让我们之间的情谊变得更加深厚,也让我们更加懂得在恐惧和未知面前如何保持冷静和团结。
凌晨12点,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万籁俱寂,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将一切都包裹其中。我正沉浸在一片混沌的梦境里,那梦境如同一个巨大而又无序的迷宫,我在其中毫无头绪地游荡着。突然,一阵断断续续的低语如同冰冷的丝线,悄无声息地钻进我的耳朵,将我从那迷乱的梦境中硬生生地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