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几年前我问过你的,我不认识一遗老遗少嘛。他家有两件玩意儿想出手,前几天问过我,想让我找找门路,换点粮食,肉。这我哪有呀。不过那两件玩意儿绝对开门。”
“啥玩意儿,怎么个章程?”
“一件是宋三足汝窑笔洗,绝对的天青色,好东西。那老家伙以前是绝对不让人看的一件玩意儿。”
“还有一件是一幅画,沈周的,我看着不像伪作。”
“三儿,你为啥说是真品,你懂?”
“嗯,懂点,不然以前我哪敢做中间人呐。”
“他什么价出?”
“两袋白面,五十斤猪肉。外加五百现金。”
“开玩笑呢吧。现在让人出两袋白面五十斤猪肉,还外加五百现金,他发癔症了吧?不可能。三儿,古董这玩意儿可能是有收藏价值,不过当下人都快饿死了,他还想这这个价出手,几乎没人接。谁能有两袋白面,五十斤猪肉的。钱倒还是其次。”
“那,许哥,你不想接些两件玩意儿?你能出到啥程度?我也好回人家。许哥,那位爷以前挺照顾我的。但凡我有口粮,我还想接济他呢。我也不是个没良心的人。只是现在我也自身难保不是。”
“三儿,你想帮他?你就不怕到头来那位爷说你趁火打劫,贪了他的宝了?”
“那不至于,老头今年七十多了,其实也是过一日,算一日的了。他就好口吃的。这些年该败的也都败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