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柏,这几年你在外面也算是淘换了些东西了的,没想到你院子都有俩。”
“嘿嘿,师父,运气好,赶巧碰上了,价格不高,也就买了,还幸亏是买了,你说现在又添俩儿子,以后娶媳妇就不愁没地儿住了。”
“你就没趁机淘换点老物件存着?”
“也有,我看着有些人把一些好东西给砸了,心里那叫一个疼呐,所以有几个小哥们一起在市面上也淘换了点物件存着,现在老物件人人觉得烫手,能换几个钱就换了,我想着能收就收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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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师父,你知道住宣武门外的孟启真孟老爷子吗?”
“那怎么不知道!佛教协会的,我知道他是佛学院的老师,怎么了?”
“早些年,他一家被弄去陕北了,他那么大岁数,估计真有可能过不了这个坎了,所以临行前,拜托我给保管他的几箱子佛教典籍,我是翻看了,全是宋刻版,少部分明刻版的。几年过去了,我不知道他在陕北还好吗。”
“知柏,你还认识孟老爷子?他把家里东西都给你啦?”
“差不多吧,一书房的东西全部我保管了,我当然也是给了钱的。不过和孟老爷子谈钱,太俗了。算是供奉也不为过。孟老爷子走时,我都能觉得他像骨头里被抽走了精髓的那种感觉。我当时也无能为力,只能多淘换了些粮票,钱财,希望他们一家能够度过难关吧。”
普郁林,自己也是如去过外地,在五七干校待了好几年的人了,博物院下放的老同志也有没能熬着回来的。
这一下子勾起了普郁林的思绪,幸亏许大茂及时打断他的那种伤神的回忆,“普老师,那个阮老师现在忙吧?他们陶瓷一门估计也挺忙的吧?”
“他还好,和我一起去咸宁,一起回的京都,身体比我还棒,这老家伙比我看的开。他还和我较真呢,说我偷摸的把你收了徒了,气不过呢。”
“阮老师也是我尊重的人,不过在我心里,肯定不能和师父比,我这徒弟也算您的半个儿呢。”
“那是,知柏,走,看看厨房有没有完工,今儿咱们爷俩好好的喝几杯,好久我都没觉得今天身体这么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