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定价五千两银子,现场其他人也不敢说话了,毕竟他们是真的拿不出来啊!
陈令仪虽然对自己很自信,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何况且现在还不知道比什么呢?故而她迟疑不定。
“比什么?”秦如问。
其他人也目光灼灼地盯着秦婳看,这么多银子能比什么?
“今日郡王和王君举办聚会,自然不宜打打杀杀,诗词歌赋刚才该念的念了,那便比投壶吧?勉强算在射里面。”
“本王耐心有限,两位可以一起上。哦还可以叫上宋小姐,也可以叫其他人,如此一来每个人分担的压力小了很多。”
“本王赢了,你们捐一万两银子赈灾;本王输了,给你们三人赔礼道歉。还是说你们三比一也不敢?那以后有多远滚多远!”
秦婳说完,示意立冬给她倒杯茶,说了那么多话,嗓子都快冒烟了。
“大伙都去正殿喝茶等着吧?三位可以慢慢考虑,站在这儿怪累人。”承礼郡王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盈盈提醒。
“是啊,都去望菊亭,那儿够宽敞。”郡王君也开口附和,妻夫俩都爱看热闹。
这次男客女客不分开,呼呼啦啦往望菊亭方向走去,差不多四十人,加上小厮、侍女也有八九十人。
秦婳走在李淮安身旁问他手疼不疼?
李淮安故意说疼,以为她会哄人,谁知得到的竟然是:疼就对了,说明不傻。
“你刚才——”李淮安张了张嘴,刚才她连孟卿尘的面子都不给,果然不是找替身。
“刚才怎么了?”秦婳问。
“没什么。”李淮安摇摇头。
众人来到望菊亭,承礼郡王挥手让下人准备两个壶和箭矢,也不管陈令仪比不比。
投壶是贵族宴会中最常玩的游戏,在场的男子可能玩得少,女子大部分都玩过,不玩也见过或是听说过。
秦婳坐在亭中的凳子上,神色悠闲。立春给她端茶倒水,立夏按摩手指,立冬喂她吃点心,可谓是把享乐主义演绎到极致。
“主子太好了,奴才算了三卦您全输!”刘果一脸兴奋地跑过来,其他人用同情地目光看她。
这宫女长得人模人样,怎么是个不会看眼色的傻子,不是说宫里都是人精吗?
“退下吧你。”秦婳无所谓地挥挥手。
“你有把握吗?”李淮安有些担心。
主要是秦婳身体太弱了,他见过秦婳吐血好几次,动嘴皮子可以,动手肯定不行。
“没有。”秦婳实话实说。
她虽然喜欢玩投壶,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可不觉得自己肯定能赢。
但是输了也没关系啊,不就是张张嘴说几句软话的事,赢了就能获得一天的寿命!
孰轻孰重,她分得很清楚。
要不是生命太贵重,她也不会提出这么丧心病狂的彩头。
李淮安微怔,低头抿了一口茶。
他理不清康王为何要跟对方赌?
更想不通要一万两银子目的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