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郎中,卢某不论是为官时间,还是年纪都虚长你几岁,还请放尊重些!”
“卢大人,您受了气跑我这儿逞什么威风?有怨言跟殿下说去啊!”杜颖四十来岁,身强体壮,压根就不怕卢思敏的威慑。
秦婳看到狗咬狗还挺开心,一个是左相的人,一个是右相的人,两方谁也不服谁。
卢思敏指着杜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有什么资格提殿下?一把年纪跟女儿抢小侍,真是世风日下,有辱斯文!”
“不要东拉西扯,现在是您被殿下撅回来,气不过找下官的茬,跟纳侍有什么关系!”杜颖气得脸红脖子粗。
她女儿想纳卖鱼的儿子为小侍,杜颖觉得对方身份低贱配不上自家。然而当她见了卖鱼的儿子之后惊为天人,就给自己纳了。
母女俩大吵一架,闹得人尽皆知。
“怎的没有关系?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卢思敏很快占上风,毕竟文臣的嘴皮子锋利如刀。
“卢大人,您这是胡搅蛮缠!殿下,请您评评理。”杜颖转头向秦婳求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幻觉让她认定秦婳会出手帮她?
“你们俩有什么好争的?一个没脸没皮,一个撕左边脸贴右边脸,一边没脸一边二皮脸。”秦婳对这两人嫌弃极了。
杜颖在云州救灾的时候身为工部郎中不好好监督河堤修建,一心只想给政敌添堵。
她让楚燕跑一趟不仅是发放银钱,还举报河堤修建过程官员懒政、怠惰的情况,以及检查材料是否存在以次充好的情况!
这两人背后有人保,这才继续蹦跶。
秦婳说完,再也没人敢来劝酒。
她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吃饭,英国公府的厨子不比宫里头差,还有几道菜她听都没听过,味道很新奇。
左相等人时不时打量她,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晦涩不明。
承礼郡王乐呵呵跟众人喝酒,她不操心国家大事,也不爱慕权利,自由洒脱,日子比谁过得都悠闲惬意。
吃到一半,秦婳看向秦如的方向。
她身旁坐着承毅伯石明珠,小姑娘跟二皇子同龄,面颊稚嫩,经验较浅,已经被同桌的老狐狸们灌得迷迷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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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被陌生侍女扶着离开宴会桌,只见她面色通红,眼神涣散,嘴里喃喃说些什么?
向来举办宴会,各家都不能带侍从进入宴会厅或者后院,以免鱼龙混杂发生事件。
不过为了确保客人过的舒心,主家会安排机灵的仆从服侍。通常透过一场宴会,就能大概看出某家正君的能力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