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南方某地,年轻男子到了成婚年纪就会在手上系红线,然后提着亲手做的糕点到集市上售卖。
如果是喜欢的人来买糕点,就主动送糕点给对方,并要求换身上一样东西作为信物,对方同意了就表示情投意合;如果是讨厌的人来买糕点,价格会加倍。
李淮安听得津津有味忘了时间,直到秦婳来茶楼接他,才意识到太阳就要落山了。
“石公子知道许多南方的奇闻异事。”李淮安笑盈盈跟秦婳解释。
“有劳石公子。”秦婳看他聊天之后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不由得真心道谢。
“殿下言重了,明奕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至于真相到底如何?实在难以考证。”石明奕福身行礼。
秦婳无意间看到他头上戴的是喜鹊登梅白玉簪,不由得呆滞片刻。随后命楚燕送他回府,毕竟天色不早了。
睡觉前,秦婳说去南方的事情定下了。灾情不等人,早一天去,百姓就能早一天得到救济。
李淮安沉默地点点头,也不怪他儿女情长,毕竟才十六岁,新婚还没过一个月。
别看秦婳表现出很冷静的样子,其实她也舍不得京城的温柔乡,但是活命要紧,所以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
接下来几天李淮安都忙着收拾行李,秦婳则去参加大小朝会,或是跟府里的官员商议如何赈灾,总不能一窍不通就去。
腊月里天气越来越冷,秦婳回到府里,立冬已经准备好沐浴用的热水。
她突然说要一起洗,李淮安很紧张,因为很少听说妻夫会共浴。
“殿下,要不我等会儿——”
“妻夫之间要坦诚相见,你忘了画本第十五页说的就是共浴吗?”
李淮安咬了咬唇,画本第十五页讲的是两人在水里、在岸边翻云覆雨,不知疲倦。
秦婳三两下把自己脱得精光,然后坐到浴桶中,目光直愣愣地盯着他看。
李淮安犹犹豫豫把衣服脱了,然后紧紧贴在浴桶边缘,恨不得把脸埋在水中。
“你确定要这样?”秦婳伸脚踢了踢他,很快李淮安就起了反应。
果然年轻人不经撩,一撩就上头。
然而李淮安并没有动,因为他从小受到的教育是,正君不论床上床下都要贤惠谨慎,只有低贱的小侍才靠身体笼络人心。
李淮安害怕被看轻,所以宁愿忍着。
秦婳把他的身体转过来,一眼就看到红润的脸颊,粉嫩的嘴唇,性感的锁骨,以及氤氲水气中诱人的胸膛和精瘦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