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十,东方悦来到平思府。
秦婳假扮护卫随她去将军府祝贺,江洁则拿着圣旨去调兵遣将,毕竟是兵部侍郎。
不过出发前,秦婳笑眯眯对她说:“江侍郎,本王若是发生任何意外,都是你存心报复,希望你不要老到脑子犯浑浊。”
“殿下尽管放心,臣忠于皇上,忠于朝廷,绝不会做小人行径!”江洁怒而大吼。
“孙林、楚燕照顾好江侍郎,老人家走得慢,要多担待着。”秦婳转头提醒两人。
“是,殿下。”两人绷着脸回答。
双方分头行动,路上秦婳把大概情况告知东方悦,并询问她平顺知府是何性子?
“殿下,马知府奉行的是不粘锅原则。”东方悦想了片刻回复。
这是官场上很多人的处事原则,好事跟自己没关也要想法子蹭,坏事跟自己相关便使劲推卸责任,推不掉就找人背锅。
这样的人不至于背叛朝廷,但你让她挑起责任,也是绝对不可能。
太阳偏西,秦婳等人来到镇南将军府。
府外停满各式各样的马车,将军府的管家亲自过来迎接东方悦,并恭恭敬敬把她领到花厅,那里已经坐了另外三位知府。
众人互相恭维,并聊了些近况。
一刻钟后,镇南将军出现。
只见她皮肤黝黑,身材强壮,右边脸颊有道食指长的疤痕,看起来威严肃穆。
今日是她四十八岁生辰,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穿着朝服的她看起来年轻了十岁。
知府是四品官,镇南将军是二品大员。
四人主动问好行礼,魏行歌则笑呵呵领着大家去看她的寿礼。整个大厅都摆满了奇珍异宝,秦婳看到十斤重的玉山,还看到一整箱金灿灿的黄金,甚至还有两头孔雀!
那场面比亲王寿礼过之而无不及。
太阳落山,宴席开始。
铃兰穿着薄薄的纱裙随其他优伶跳媚舞,直把在场的女人迷得头昏脑涨。
东方悦装作不感兴趣的模样,然而眼神却时不时扫过去,魏行歌勾起唇角笑了。
东方悦公正廉洁,爱好虚名,砸银子没用,得用美人计。色字头上一把刀,自古多少厉害的女人都栽在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