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并不爱她。没什么非怎样不可的必要情感。
没有欠她。
也根本没有叫她非这么做不可,没谁求着她必须要这样干。
全都是她自找的。
如果不是她自以为是的上来以为能做什么。
对。
明明是是什么都做不到,可怜又懦弱的家伙。这点连她自己都承认了。
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呢?
都是她自找的。
如果她不做那种多余的事,不论是自己,还是她,谁都不会死。
自找的!
活该!
老老实实的按你说的那样懦弱的在一旁发抖,顺便掉几颗毫无意义的眼泪扮可怜不就好了?
为什么不那样做呢?
为什么···
明明她的死活跟自己没关系,却非要反过来像她那样可怜又懦弱的掉几颗眼泪呢?
谁都知道眼泪是没有意义,是除了浪费些许人体吸收的必要水分以外毫无价值的东西。
既然是这样的东西,那么为什么一定要存在?
有什么必然性吗?
没有声音。
病床被护士摇起了前半截,方便苏透支起身子。
现在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默然的注视自己面前的铺盖在腿上的被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上边被打湿了一片。
看到浸湿的小块水灰色,他才确认到一点——自己在无声的哭。
“你是苏透同学吧?”
黄昏下的迎着冷风的年代久远的稻草人一样枯槁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她的声音会联想到这种无所谓的光景,更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坐在病床边上的。
她身上穿着干练的灰色西装,发髻高高盘起,脸边的鹳骨有些突起,看起来有些许憔悴。
苏透看了她一眼,她的脸让他有似有若无的熟悉感。
“我是她的妈妈。”
她说。
“啊···”
苏透怔住了。
猜想成为现实之后,他不敢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