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瞥一眼赵文斌,脑壳中冒出一个念头,忙向杨颠求证:
“您老说刚刚我的血液可入药,有生死人,肉白骨的神效,那我能不能直接给斌哥喝啊?”
“自然!”
杨颠颔首道:“你体内蕴含精纯的先天灵气,那些先天灵气,充盈在你四肢百骸,像赵文斌这么简单的皮肉伤,喝不得几滴血,不消半刻钟就可痊愈。”
哦吼——
几滴血就能痊愈?
“我貌似发现一条新的生财之道,”
“呸,周正,你肤浅!心真脏,鬼的生财之道!”
周正目光一亮,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不过念头刚冒出来,就在他自我唾弃中,胎死腹中。
于是。
杨颠让孙大圣拿来一瓶矿泉水,从抽屉里取出一仿锦盒,从锦盒中取出一柄两寸长短的窄刃手术刀。
滋啦一声……
杨颠握着窄刃小刀,在周正食指指肚,划拉出一道口子,在捏住周正食指指肚豁口,滴入矿泉水中。
滴答,滴答。
殷红的血液,滴落在水中,缓缓变淡。
滴了有七八滴。
杨颠觉得差不多了,瞥了一旁孙大圣一眼:“孙小子喂赵文斌喝下。嗯……另外扒掉他衬衫,看看老夫估算的差不差!”
“得嘞……”
孙大圣嘿嘿一声憨笑,拿起溶有周正血液的矿泉水,一手捏住赵文斌嘴巴,一手捏着矿泉水就往赵文斌嘴里灌——
吨吨吨——
赵文斌仰起脖颈,吨吨吨干掉整瓶矿泉水。
喝的那叫一个珍惜,整瓶水,一滴都没剩下。
灌完赵文斌水,孙大圣两手抓住赵文斌满是血迹的衬衫,嘶啦一声扯烂。
赵文斌上本身随之一光。
肉眼可见,他两侧肩胛骨,各有五出圆乎乎的血窟窿。
接下来。
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在杨颠,周正,孙大圣的注视下。
自赵文斌喝下水,到他肩胛骨处的血窟窿,由内到外,肉眼可见的缓缓愈合,中间相隔不过五分钟。
至十三分钟——
赵文斌肩胛骨处的血窟窿全部愈合,只余下十道渐渐的疤痕。
赵文斌切身体会到周正血液的神奇,他在伤口彻底愈合后,尝试着抖索了肩膀几下,然后握紧拳头对空气打出几圈。
“咦?”
赵文斌感受到他肩胛骨完全没一丝一毫的痛感。
甚至比伤前更坚实,不由惊异出声:“好了,完全好了……而且我觉着挥出去的拳,比之我伤前更有力道!”
“呵呵……”
杨颠捻须微微颔首,眼中露出尽在他意料的微笑。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周正看着赵文斌笑得像个傻子,也跟着笑得像个傻子。
赵文斌若因今晚一战而落下残疾,他会良心难安,自责一辈子。
“斌哥!”
正当赵文斌嘿嘿傻笑时,
暖心氛围破坏者,堪称搅屎棍存在的孙大圣,一拳锤在他肩头,桀桀怪笑道:
“得亏你老弟出现及时,没让你给那三只蜘蛛妖女凌辱霍霍死,且还让你因祸得福,斌哥啊,你怎么着也得请你老弟喝一壶吧?!”
“喝一壶?喝你二大爷!”赵文斌丢给孙大圣个你给老子爬开的眼神。
“喝我二大爷?”
孙大圣却浑不在意,眯眼诡谲道:“按照辈分来说,我二大爷可是有中海督察署法王之称的二师伯……”
“斌哥啊,不是你兄弟不地道,你说我要是在二师伯耳朵边,嘟囔两句,说你打趣他老人家,你猜他老人家……”
嗐!
赵文斌想起幼年在龙虎山学道时,给雷法无匹的周师叔支配的恐惧,忙不迭勾搭住某狗日的师弟肩膀。
翻脸如翻书,
一张毫不掩饰嫌弃的国字脸,秒变春光灿烂菊花脸。
“大圣啊,咱师兄弟可是自幼在龙虎山修习道法,那关系比亲兄弟还亲!
漫说一壶酒,你师兄就是请你喝一吨也不为过!”
“斌哥啊……”
见赵文斌服软,孙大圣遂即和颜悦色:“都是自家兄弟,搞什么一吨,半吨就好,半吨就好……”
“不不不,必须一吨,不然你就是看不起你师兄……”
“不要不要……”
“要得要得……”
凸--凸
亲眼目睹某对‘兄弟情深’师兄弟。
如何绵里藏针,暗戳戳你锤我一拳,我桶你一肘,彼此谦让中,约好明晚不醉不归。
周正默默捂脸。
如果可以,他真想给某对师兄弟一棒锤——
“杨老,我有些事要去找父亲问询,我给您老留个电话,您什么需要炼药,就随时给我电话,我二四小时恭候!”
“好好好……”
“……”
赵文斌伤势痊愈无碍,压在周正心上的一块石头安稳落下。
随后和“赛华佗”杨颠寒暄几句,便和赵文斌孙大圣一起出了医疗副部长诊室。
三人出来诊室,走过层层门禁,乘电梯,直上二八楼。
出来二八层电梯。
三人走过两道走廊,刷过层层门禁,来一转弯处,走廊尽头是间独间办公室。
孙大圣和赵文斌止住脚步。
“阿正!”
孙大圣抬手一指走廊尽头独间办公室,看向站在他和赵文斌中间的周正。
“那就是你家老爷子的办公室。督察署有规定,若我署长召见,我们不得随意去打到署长修行!我和斌哥就送你到这里了……”
“嗯,对……”
赵文斌同时看向周正:“你家老爷子虽是我和大圣的师门长辈,但是无规矩不成方圆,督察署有督察署的规则,之前……”
不等赵文斌继续说下去,
孙大圣一步闪来,倏地揽住他肩旁,插科打诨道:“斌哥,咱兄弟好久没单练过了,去8楼练武室练练?”
说着的同时,不忘暗中递给赵文斌‘师兄,你几个菜啊,就开始说醉话了’的眼神。
赵文斌惊觉自己多言,忙不地勾搭住孙大圣肩头,朗笑道:“狗日的孙大圣练练就连连,老子还怕你不成……”
于是,某‘兄弟情深’师兄弟,勾肩搭背,原路折返。
“嗯?”
周正望着赵文斌孙大圣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皱了皱眉头。
知觉告诉他,孙大圣刚刚似乎是刻意打断赵文斌的话,他们有事情瞒着他。
“或许是督察署的条例规定吧!”
周正暗戳戳想了想,直到某对无良师兄弟走远,才洒然一笑,向走廊尽头独间办公室走去。
蹬蹬蹬……安静的走廊,响起稳健的脚步声。
“门没锁,进来吧!”
周正来到门前,刚要抬手扣门,便听里面传出老父亲熟悉的声音。
依言推开门。
周正走进悬挂有‘副署长’门牌的办公室。
入眼而来……
是一间宽敞空旷得不像话的大堂。
有多宽敞空旷?
周正暗戳戳拿他小窝的客厅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