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不去求情?”卫央斥责道,“国家大事,你却当儿戏么?有罪无罪,官府必给个说法,阁下是信不过锦衣卫呢,还是以为我卫某人好欺?我倒瞧着阁下义薄云天得很哪,你何不仗义执言,岂不见锦衣卫校尉就在你面前?怎么,将我一个小孩子架在油锅上,以虚名哄我,要为你办什么事情?”
那人大怒道:“不过一句好话尔,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我瞧你不像是说好话的人,也瞧着这老板也不像个纯天然老实人。”卫央拂袖道,“他若不是刺客的同伙,锦衣卫自会放他出来;锦衣卫既放他出来,就不是刺客的同伙。但万一马试千户看走眼呢?我今日为他说话,明日事发时我便是他的同伙——你说,有人要这么安排,妙不妙?若再安排几个推波助澜的,欺负我年少,一时义气上头上了你们的当,妙不妙?”
那人终于暴怒,大叫道:“谁有那种心思?”
“你腰牌掉了。”卫央突然道。
那人愣一下,不由低头向脚下瞧去。
卫央再看那两个校尉,那两人满面错愕,竟不知发生了什么。
卫央摇头道:“不知是哪个蠢货,竟出了这么愚蠢的主意。看来,我是要找胡千户,马试千户,好好说一说你们这些人的贪心了。满城‘卫小郎正宗三件套’,我不说也就是了,怎么,又打起那细盐的注意了?”
你怎么知道?
卫央自不肯说秘密,只叱道:“回去罢,这番先饶你……”
“谁说要饶了他?”忽听门外马蹄声大起,胡瑾高声道。
卫央一皱眉,胡瑾有那么快掌握局势么?
只胡瑾声音刚到,忠顺王又喝道:“谁在打细盐的主意?”
这老头怎么又来了?
卫央自然记着赵允伏许诺的好处,可他也记着许诺赵允伏的好处啊。
在他心目中,这老匹夫来一次便叫他吃一次大亏,今日赶在这个点上来,又遇上……
“不,不会,马百户不是这么短视之人,”卫央忽然想起另外两个百户来,又想起其余几个卫的锦衣卫所属的百户,心中猛然一震,想道,“此事还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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