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央惊奇道:“有证据还能叫查么?”
“那就奇怪了,夜半这么大喊大叫的,这可是……”那人举起手中的火把似乎信心满满。
卫央笑着说:“是啊,这可是扰人清梦的行为,这样吧,左右都饶了,去,把你家主子叫出来,我们得加以保护,否则,一旦发现鞑子的……”
“卫小郎,这里……”那人面上有一阵不愉快。
卫央摆手道:“青楼嘛,消费的都是贵公子,我知道规矩,你放心,我……”
“不能查!”那人一看卫央似乎有些不敢放肆,当即挥舞火把道,“若是有问题,我去给你们通报,这样罢,你把人带出去,在外头等着。”
三三两两的从楼上楼下钻出来的恩客们,身上披着衣衫,背上趴着女子,扶着栏杆既怒又惊异地打量着老罴营,还有人附和:“是啊,是啊,你们在外头等着……”
“他妈的,一群嫖客还在这跟老子讲起规矩来了,嫖还要有规矩?”卫央无奈了,只好道,“冲进各个房间,把不论……”
“你敢!”当即有人大喝。
卫央一皱眉,瞥了黄金虎一眼。
黄金虎虽怒,可似乎也颇有些迟疑。
他说道:“那是咱们河西总教谕的公子!”
“你们是执行命令呢,还是让我拔刀?”卫央置之不理。
黄金标一咬牙,提着刀子就要上楼。
一根棍子迎面打下来,有家丁打扮的小厮大骂道:“把你些腌臜不堪的贼子!”
黄金标一躲,不料屁股上一疼,卫央已来到他身后。
刀光一闪,连人带棍斩作两半。
卫央奇怪道:“为什么总有人愿和我的刀作对呢——他们有棍子你们没刀子?我的命令是屁话?”
黄金标爬起来一看,慌忙拔刀一声喊,奋力撞开那十余人,他也很聪明,胆子一大竟直奔后院而去。
那公子打扮的吓了一跳,手抖了几下,脸色青一下红一下,发狠道:“卫小郎……”
“我有个官职,叫守备,对了,还有捉拿进城的贼子的权力,”卫央仰视着他,手里的刀刃翻过来翻过去,寒光在火把下反射出血光,在那公子的脸上显得白一块黑一片,他问道,“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竟敢阻拦我办案?”
教谕?
哦,似乎是管文庙、管哈密等卫所的学堂的官儿。